张表与柳隐听完,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他们都是益州本土士人,与南人八姓豪族素不相干。然而,听闻南人势力可分崩离析,心中免不了的,顿生兔死狐悲之感。
然而,身为荆襄士人的马谡,则是觉得心中大快!
尤其是,他之前和丞相诸葛亮论南中之时,亦提出过类似的建议:攻心为上。
是故,他对郑璞,顿生知己之感。
“子瑾之论,当真振聋发聩!”
毫不吝啬的盛赞,马谡起身离席,步来执住郑璞的手,满面春风,“子瑾真如秦校尉所断言,有筹画之能!实乃我大汉之幸也!哈哈哈~~~~~”
理所当然,郑璞再度口出逊言,面露谦色。
然,心中却是大喜:观马谡言止,丞相府的考校,算是高枕无忧了。
又看到已有如火残阳映入厅来,便拱手给众人作别辞归。
却不料,他的手,有一次被马谡给抓住了,还声音迫急而催,“子瑾,其四呢?为何不言‘推恩’邪?”
“推恩,乃效仿昔日主父偃为武帝所谋的《推恩令》也。然而,我尚未思好。”
郑璞抽出手,给众人躬身作揖,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