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妻子好吗”
她的轻声呢喃,很快就消逝在风声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她转过身去,身后,一个一身白衣,丰神如玉的男子正站在那里。
看着夏倾月的仙颜,凌云的气息微微混乱,他微微而笑,向她行了一个剑礼:“夏仙子,你也是来为朋友送行的吗?”
“不。”夏倾月摇头,轻轻道:“我是来为我的夫君送行。”
凌云全身一震,猛然的抬头看向夏倾月,他刚要问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却忽然看到了夏倾月左手臂上,那不知何时缠上的一段黑巾
“夏仙子,你你刚才说什么?夫君?是不是凌某听错了,或者,夏仙子在和我开玩笑?”凌云以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平静的声音道。只是他的双手,却已经隐隐颤抖起来,内心更是混乱一片。
夏倾月没有回答他,她伸出皓腕,挽过自己的长发,左手轻轻一划,顿时,她的一段头发被无声的断开,然后随着她玉手的仰起,洒向了御剑台的中间。顿时,根根发丝被御剑台的剑风带起,环绕着中间的邢天剑缭绕飞舞,如同在眷恋,和陪伴着什么。
夏倾月美眸闭合,少顷后飞身而起,消失在了凌云的视线中。
凌云全身僵硬,身体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一双瞳孔不断的收缩放大,这个天剑山庄的少庄主,曾经年轻一辈的最强者,此时却仿佛丢失了魂魄
“他们是夫妻云澈是她的夫君她已经她已经成婚了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骗人的不可能”
凌云一遍一遍的反复叨念着,眼神中呈现的昏暗,就如他的信念正在崩塌。
同一时间,他的父亲凌月枫也是心中一片烦乱。他在冰云仙宫所居的庭院前不断来回的踱着步子,心中既记挂着楚月婵的伤势,又胡乱的猜测着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从来都是冷若寒雪,冰若玄莲的楚月婵,竟会情绪失控到吐出逆血。
以楚月婵的性情,就算是冰云仙宫现在的第一弟子夏倾月忽然陨落,她最应该的反应,也必然是一片让人窒息的冷寂这个世界上,也不该有什么能让她产生这样的反应。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陨落的云澈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他在心烦意乱间,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他的妻子轩辕玉凤正在冷眼看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并且目光越来越冷,越来越失望。
这时,凌月枫的耐心似乎到了极限,再也忍耐不住,一咬牙,进入了庭院之中,然后推开了楚月婵所在的房间门。
楚月婵正静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楚月璃站在床边,满脸忧虑和不安,一个看上去苍老瘦小的老人正在把手指压在楚月婵的脉搏上。
九牧婆婆今年已是一百九十多岁,论辈分,她要比庄主凌月枫高出数辈。论医术,据说她完全不下于有着苍风第一神医之称的古秋鸿,只是她淡泊名利,一生从未踏出过天剑山庄,帝国之中,都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名字。
“九牧婆婆,冰婵仙子状况如何?”凌月枫关切的问道。面对九牧婆婆,他的姿态上带着明显的敬重。
九牧婆婆把枯指从楚月婵雪腕上移开,拿起拐杖,佝偻着身体向前几步,发出嘶哑如砂纸摩擦的难听声音:“她并无大碍,之所以昏迷,不过是精神受到巨大刺激,悲极攻心,心血逆流而至,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那就好”凌月枫点了点,心绪依旧一片烦乱。
“不过,她修炼冰系玄功多年,躯体五脏极寒,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这腹中的胎儿是无法保住了。”九牧婆婆淡淡的道。
最后的一句话,就如一个炸雷响起在楚月璃和凌月枫的耳边,楚月璃连忙道:“不可能!九牧婆婆,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姐姐她从来不和男子接触,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胎儿!”
“对啊。九牧婆婆,你这次一定是搞错了,冰云仙宫的仙子从不婚嫁,冰婵仙子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胎儿。”凌月枫也马上道。
“哼!”面对两人的质疑,九牧婆婆面露怒色,她把拐杖用力往地上一点,嘶哑着道:“老身从医一百十九年,什么怪病奇伤没有见过医过,老身医过的人,比你们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难道还能把一个女人是否怀有胎儿这等事都弄错!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