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之下,她连忙命令身边亲兵,“你立即赶回去,告诉父亲这件事情,能跑多快跑多快。”
亲兵连连点头,随后季疾驰而去了。
萧胡辇自己准备留下来,在这附近再看看情况,看看秦军是不是真的要出兵。
直到这时,她才有些真的慌了,要知道国主不理朝政,这件事是他们南院为扣押牛羊的自作主张,万一真的挑起战争,国主会不会治罪,北面的大军会不会支持都是不一定的事情。
他们原本就以为秦国绝对会容忍他们这样的行为的,就像十几年前,那时候南方还是周朝,父亲乘着他们攻打江南的时候夺取了北方的几个县城,周朝的皇帝全当成没看见,因为不敢两面开战。
按理来说他们都没出兵,只有扣押一些牛羊而已,史从云不应该这样
正午,无定河北岸山头上的萧胡辇彻底绝望了,固安大营里吹响号角,旗帜林立,很快无定河上大桥上,众多秦国士兵整齐排列,开始出北门,在河的北岸,大辽国的土地上集结。
人马越来越多,短短两刻钟,她隐约感觉人数已经接近一万人,他们的旌旗如一片河边新长出来的树林,阵线在河边延绵了里地。
疯子!野狼!
萧胡辇手中的马鞭几乎拿不稳,早上的得意荡然无存,变成了深入心底的恐惧,史从云,那个暴君,疯子,他真的准备为了牛羊而发动对他们的战争!
他在主力大军还在江南时准备主动向他们进攻吗!
想到这,萧胡辇已经不敢停留,再停留下去,她可能就走不了了,带着身边十几个亲兵立即往北疾驰,不敢走大道怕撞上秦军斥候,而是换了小路走。
史从云或许不知道他可能只是一时发怒,结果瞎猫撞上死耗子,她却十分明白国内的情况,国主不理朝政,两次被秦军大败,损失惨重,已经让国内不少人对国主十分不满,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包括他们的父亲。
如今的大辽国承受不住一次大战,如果秦军真的发起进攻,结果很难想象。
很可能陛下根本不会理会他们,不支持这场单纯由南院想要私吞财务发起的战争,不发兵支援。哪怕支援,那父亲等人也势必会因此为由遭到清算。
萧胡辇十分气恼,一面往北快马加鞭,一面心里愤愤不平于史从云的运气,他毫不经思考的鲁莽出兵,居然正中他们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