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高兴吃喝休整时候,南面高地上的的哨兵却突然下来,向着这边跑来。
党进大骂:“你他娘是饿死鬼投胎来的吗,饿一夜还差这一下,滚回去!”
哨兵却边跑近边道:“南面来人了,南面过来一队人马!”
党进皱眉,众人也颇为诧异:“他们还敢回来?来送死不成。”
话虽如此,却没人敢怠慢,立即开始披甲备战,不少人忍着烫往嘴里洒了一把米饭,立即开始准备战马,披挂战甲。
很快,南面果然来了大队人马,人数只与他们相当,居然毫不畏惧的向着他们这边来了。
党进立即上马,众多骑兵卷动尘土,出了南面已经烧毁大半的营门,一下撞上对面的部队。
双方一下交上了手,党进及其麾下骑兵立即冲了上去,轻骑从右翼越过一片小山上的杂草,准备从另一侧迂回。
都不用交代战术,大家已经熟练的摆开架势,准备厮杀。
对方来势汹汹,毫无退缩的意思,双方正面交锋在大营外大道边上,交马而过,战马嘶鸣,人的哀嚎夹杂一片,双方都有人落马,不过唐军显然多了许多。
侧翼的秦军轻骑也越过田埂,爬上大道,向他唐军侧后射出大量箭矢。
党进在余光中看见少说有十几人被射落下马。
随后秦军轻骑抛出火雷,夹杂大量火药,铁珠和松脂的火雷在唐军人马中炸开,瞬间让对方乱成一团,杀伤还是小事,巨大的声响和火光让没有训练过的唐军马匹惊慌失措,瞬间乱成一团。
党进乘机挥舞长矛:“兄弟们,机会来了,杀过去!”
秦军正面趁乱一波冲击,瞬间混乱中的唐军又几十人落马,一下乱了阵脚,开始顶不住了。
大道上人头攒动,喊杀震天,党进在大道右侧接连将两人刺下马,身边亲兵奋勇向前,很快将右面的唐军打得完后退却,露出左边右翼,被秦军包抄过去,挤下大道,人仰马翻。
一刻钟左右,左翼唐军完全覆灭,大半被赶下大道,有不少人越过田埂向远处树林逃窜,还有人丢下倒地的战马,连滚带爬的乱窜,不少则直接跪地求饶,不断磕头。
党进来不及处理他们,率领人马沿着大道卷起漫天尘土去追击余下的数百人,右翼轻骑也摆脱泥泞尾随上来,还丢了几匹马。
追击一刻钟,接连射下三人,快速越过一处树林时,左面林间想起号声,党进顿觉不妙。
电光火石之间,箭矢呼啸,左翼的弟兄瞬间被落马一片。
中埋伏了!
党进心头大骇,立即勒马调转向树林那边,他们都是老兵,知道这时候跑最没用。
很快喊杀声穿透树林,众多披着树枝的唐军骑兵穿过低矮灌木,一下向他们冲来,目之所及,到处都是人影。
“跑”党进想也不想下令,不过森冷的数丈长矛已到眼前,他险之又险的避开,胯下战马却一声哀嚎将他摔倒在地,天翻地覆中滚出去两丈之远,才抬头,大片弟兄猝不及防被刺落马下。
大道右侧的人反应过来,调转马头立即向路外奔走,时不时回头放箭。
党进心里悲愤,眼前却见一壮汉骑马向他冲来,长长的矛头正对着他,他一动不动,直到那人靠近一丈之内突然侧身,右手长矛一端立在地上随即立即放开。
伴随一声炸响,木屑四溅,战马哀嚎,对方重重栽向路边,他的长矛也碎了大小不等的七八截,马却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拔出腰间横刀就像摔得七荤八素的壮汉砍去,对方却比他预想的灵活,一个难看的驴打滚到了路边,反手拔出横刀也向他砍过来。
党进心里发狠,恶狠狠接连挥刀,没想对方也不甘示弱,凶狠回应,丝毫不似他之前遇到的唐军。
林荫下,金属相交的悲鸣不绝于耳,党进发了狠的用尽全力挥刀,对方毫不犹豫回击,一下没了章法,火光时不时闪现,对面大汉也没丝毫让步的意思。
喝!
党进一声怒吼,奋力砍过去,原以为对方会继续硬接较劲,没想他突然一个后退
党进已来不及收手,一下挥空,加之用尽全力,身体瞬间趔趄,对方抬脚,在他脑后用力一踹,即便隔着厚重头盔,也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不受控制,待到清醒过来时,已被三五人按在地上,拿住手脚,动弹不得。
“哼,还以为秦军前锋精锐有多厉害,不过这点本事?”刚刚抓住他的壮汉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那边,秦军的还有大致七八十人被俘,丢下上百尸体,都被集中在路边,让党进既悲愤又愧疚,是他太过轻敌,孤军深入的。
“狗日的,你可敢留下姓名!”党进大怒,对着面前的军官喊到。
对方不理他,也没回答问题,只道:“阶下之囚,你最好别嘴硬,否则杀了你祭旗。”
“哈哈哈”党进反而大笑起来,他环视周围唐军,“你们最好好好想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