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造,即便人类科技再厉害,如果没有喜马拉雅山脉和横断山脉的保护,面对行星季风,人是做不了什么的。
正因为有科学而超越的认知,史皇帝对于全局的把控是有着更加清晰的认识,知道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
与自然规律对抗是讨不了好的。
而在汉唐控制的疆域中,有两个地方要出兵就必须避开与自然对抗的风险。
一个是越南,一个是朝鲜半岛。
打越南不能拖到夏季,打朝鲜不能拖到冬季,这是当地气候决定的,和人厉害不厉害,国家实力如何没关系,如果违背自然规律,纵有百万雄师都要吃亏。
而反过来,越南和朝鲜的当地人肯定是明白的。
越南人会想打不过就拖,拖到夏天情况就会好转。朝鲜人也会想,打不过就拖,拖到冬天情况就会好转。
像这些有风险的地方,而且风险无法掌控,他没法改变自然规律,所以在史皇帝心里从来不是第一目标。
但占城稻他却十分渴望,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他最渴望的就是粮草,如果粮草补给充足,他也敢像当年卫霍那样,深入北方草原。
于是在脑海里,史皇帝为了“吃饭”问题,脑子里已经开始思索起来跟多延伸的计划。
派使者去要是不行的,两广敌对,交趾战乱,道路不通,而且那点稻种起不来什么作用,江南之广,中国耕地之多,至少一次取回上万斛才够作稻种,自己慢慢育种不知道要多少年,黄花菜都凉了。
......
夜色微凉,清辉满月投下冷色幽光,史皇帝看着庭院中生机盎然的春色,最终还是在南汉地图的下方圈了一笔。
他在南汉之南画了一个小圈,不过这一下却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
踌躇犹豫许久之后,史皇帝终于下了一个决心,去都去了,他的王师将不在两广止步,不惧酷暑狰狞,还少要到占城去,更多的牺牲和付出也在所不惜。
“一切为了吃饭.......”史从云总结性的在地图旁边写了一句,别人不懂只有他懂的话。
但随着维度降低,气候变化,士兵水土不服难以持久是肯定的,他都不用出兵就能料到。
别说到越南中南部去,便是广西境内的湿热蒸腾就不是很多人能受得了的,再往南肯定更加难以适应气候。
所以史皇帝接着写了几个字“快进快出”。
没错,他准备将越过两广的出兵定义为一次快打快撤的快速作战,目的在于掠夺和示威,获取稻种,而非控制。
史从云想过,等到拿下南汉,获得两广的跳板,他将在秋冬时发起进攻,并赶在夏日到来前撤军。
汉、唐之所以能够统治交趾,是因为那段历史时期,那些地方及其落后,在汉朝记载中交趾很多地方几乎茹毛饮血,但随着北方的技术和文化传播,历经千年发展肯定也今非昔比。
当他们壮大和发展起来后,又有地理的优势,地处偏远而中央帝国鞭长莫及时,脱离控制便顺理成章。
所以对再次完全控制交趾,史皇帝没有太大预期,但可以用别的方法控制。
.......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夏日,秦朝国中一切都条不紊,很多事按部就班。
政事堂,枢密院,三司,机要司,八座司等,都热火朝天,汴水大营中的新战船试航归来,一天增多。机要司的作坊里大炮源源不断产出,南北来的货船运输各色矿石,各种商品几乎要塞满汴水。
史从云为此专门让沈义伦去管理汴水通航,协调调度船只。
而闲暇下来的史皇帝则着手大力整治另一件事,那就是五代遗风之一的“贪腐之风”。
腾龙二年,光禄少卿、卫州知州郭玘贪赃事发,当地百姓到京城告状,史从云派御史台官员查实之后委派左拾遗袁仁凤审理。
袁仁凤是老官吏,认为郭玘罪不至死。
史从云不满这一处理,因为唐末以来的动荡不安,皇帝轮流做,导致很多人当官都是抱着捞一把走人的心态来干的,而且下手快,下手狠,大家都习以为常。
但是如今时代变了!史皇帝也明白自己必须立即矫正这种不良风气,不然会对他刚刚建立不久的秦朝造成巨大损害,特别是国家信誉方面,如果百姓普遍不相信国家,那他这个秦朝也走不出五代十国的历史循环。
于是直接把还是老旧思维的袁仁凤下了,另派卿窦仪去审理。
窦仪没有让他失望,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直接将郭玘判处死刑弃市。
此后,史从云擢窦仪为御史大夫,下令对官吏贪赃行为的处理,基本上是遵循了这一原则,以这次判决为例,这一下可谓量刑极重了。
到六月,又发生一件事,内府供奉官李守信私自盗伐秦岭的千年古木用于贩卖牟利,之后被当地官员告发,押解入京时在洛阳自杀。
史从云很生气,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