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才能吸引金人亡命攻击,又能鼓舞军心士气自开战以来,朕位置不断向前,到了现在,朕也该一马当先,岂能居于人后?”
面对赵桓理直气壮的要求,两位大将终于迟疑了其实他们也都明白,这就是一鼓作气的事情,就看谁更能下本,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胜负就在一战之间。
官家领兵当先,的确有这个效果只是却不能如此草率,“官家,臣必须护卫左右,保护安全。还有,必须连夜挖掘,建立起壕沟,布置地雷,陷坑迟滞金兵铁骑,如果不能做到这些,让君父直面金人铁骑,臣等都该死了!”
韩世忠坚决说道。
曲端稍思量,也躬身道:“韩大王在前,臣愿调动兵马,从两翼围攻。虽然我军以步卒为主,但依旧能打穿金人骑兵!此战必胜!”
“好!”
赵桓从善如流,“就这么办了,咱们君臣同心,没什么事情难得住我们!”
赵桓虽然有所坚持,却也不是死脑筋,而韩世忠和曲端两个,更是他足以仰赖的左右手两人立刻找来了一支专业的工兵没错,宋军已经有了工兵编制。
其实这么说也不算对,因为从春秋战国开始,历次攻城作战,不管是攻城方,还是守城方,都有庞大的工兵队伍,制造各种工事武器,进行对抗。
墨子和公输盘就是最好的例子。
赵桓最多是把工兵专业化了,又专门制作了一批器械,诸如炸药包,工兵铲,绳索,加固的车辆等等
三年养精蓄锐,宋军还是有了很大提升的。
此时工兵营指挥使正是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他叫杨沂中,传闻之中,他还是杨家将的后人,参加御营也很早只不过有些事情就是那么不讲道理,杨沂中蹉跎了许久,最后他没有办法,只能去武学镀金,什么骑兵、步兵,乃至最新冒出来的火器特科,都不是他能挤进去的。
最后无奈,选择了最吃苦的工兵。
就在杨沂中以为自己一辈子要默默无闻了,却没有料到,峰回路转,在这场最关键的战斗中,他竟然有了表现的机会,而且还是在天子面前,杨沂中的手在发抖。
“给我说实话,能修好吗?”
“回恩师的话,绝对能!”
杨沂中躬身对曲端答道,随后他从背后拿出了工兵铲,朝着地面狠狠挖下去,一锹,两锹前面挖得非常吃力,可是当挖到了一尺半之后,下面的土地并没有冻上,也就是说,看起来坚硬的大地,只有上面一两尺深的一层罢了。
“恩师,我们从军营出发,连夜掘进,到了明天拂晓,势必能挖出三条战壕如果不能完成任务,我情愿意献上人头!”
曲端认真看了看杨沂中,“为师提醒你,如果不行,或者是出了差错,挡不住金人铁骑,掉脑袋的可不只是你,就连我这个当老师的,都该死了!可话又说回来,你要是干成了,一个统制官,少不了你的。光耀门庭,就在眼前!“
杨沂中用力点头,他神色凝重,表示清楚。
天色刚刚黑下来五百名工兵就开始了动作,他们首先从宋营两侧动手,先清理上面的冻土,随后开始大肆掘进。
所有人都在地下工作,金兵的侦查骑兵几乎察觉不到。
杨沂中指挥着部下,将冻土放在壕沟的外侧,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深度在八尺左右的交通壕。
随后当到达预定的战壕位置,他们果断开始猛挖,他们需要把战壕加宽,增加到足以抵挡马匹的地步时间,流逝,很快到了后半夜,许多人都把衣服脱了,大冷的天,热血涌动的健儿,肌肉和汗水交织在一起,人身上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汽。
其中的辛苦,完全不用多言,杨沂中的手磨出了血泡,血泡又破了,磨得血肉模糊血水凝结在工兵铲上,让工兵铲成了肉体的一部分。
伴随着清晨的霞光,一杆半旧的龙旗,出现在了宋军营地之前猎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