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你以为赎罪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你放心,我自由安排。你统兵向前,每日只行二十里,每天立寨都要严防死守,小心谨慎,万万不要懈怠。如果金人围攻你,务必要守住,自有大军救援!”
刘光世将信将疑,可他也清楚,自己真的没什么选择。
“曲相公,还请你念在老辈人的交情上,一定要统兵前来,可别见死不救啊!”
“别废话了,老子还要去回禀官家,你给我好好带兵!”
曲端匆匆离去,在返回的路上,他已经构思好了一整套作战计划说来好玩,他替赵桓筹谋了五路反攻的大略,又鼓动赵桓引兵到了蒲城屯驻。
但到了反攻的时候,却只派了刘光世打前锋,颇有些虎头蛇尾的意思。
而更妙的是拔离速派出来的废物,还不如刘光世。
弄成这样的原因,算不上多复杂,就像是莫斯科之战结束之后,下一场要从哪里开打,总要先试探一下,双方都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宋军的情况很明白,如果在准备充分的条件下,打一场规规矩矩的阵地战,胜算非常大。
但若是失去了主动权,让金人牵着鼻子走,仓促迎敌,基本上就会输。
金人也差不多,他们依旧对自己的骑射有自信,但也知道不能像以往那样,几千人就敢冲几万人的宋军,还能把宋军打得屁滚尿流。
双方都需要认真对待,但颇为滑稽,双方又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官家,臣有个断言,像娄室和银术可之流,他们已经老了,虽然悍勇,但脑筋转不过来,指挥用兵的本事也被看破了,难对付,却不是不能战胜。至于兀术之流,他们年轻气盛,没吃过苦,跟他们的父兄比起来,已经远远不如。真正值得注意的反而是那些实权的万户,他们还没有爬到高位,多年来拼杀出来的本事还在臣估摸着,日后北伐燕云,这帮人才是真正的大敌。”
曲端侃侃而谈,赵桓起身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碗红枣水,热乎乎的,放在了曲端手里。
坐满了一整年龙椅的赵桓,反而有那么一点洗尽铅华的意思。这倒不是因为他抠门,享受不着好东西,就故意这么说。
其实皇家最讲究的是个气派,说穿了就是装!
比如那些比金子还贵的绸缎衣服,未必就有百洗的粗布透气。
皇宫的御膳虽然种类繁多,但味道也就那样。
无非就是舍得下料,不计成本,熬煮高汤,提取出那么一点点的谷氨酸,然后用来做菜,自然要比寻常百姓家鲜美一些,但究竟能好吃到什么程度,也未必!
流传后世的宫廷菜,赵桓上辈子也都吃过,基本上不难吃,但要说真好到什么程度,就是扯淡了,要知道后世的宫廷菜还是改良的,味道总不能越改越差吧!
所以觉得皇帝吃喝穿戴一定多享受的,那只能是美好的幻想。
当然了,做皇帝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说就可以随意挑选美女,这是单身狗们无论如何也梦不来的。
可话又说回来,处在赵桓这么个时候,哪有那些心思啊!
所以啊,他就老老实实过小日子,在文治武功四个字上用点心,或许多少年后,提到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他能取代赵匡胤,也就可以死而无憾了。
“你的意思朕明白了,要把拔离速当个正儿八经的对手其实朕要是不在乎他,干嘛不直接督兵过黄河,你说是吧?”
曲端放下了手里的碗,热乎乎的红枣水顺着喉咙流下,喉咙润了,就连心情也好多了。
“官家,其实臣也并没有把拔离速真的当回事臣是想着,把这两个万户,全都留在河中!”
赵桓一惊,此刻吴玠也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曲端,你是打算围歼两个万户?”
“嗯!没错!”
吴玠脸色凝重起来,宋金之间交锋不算少了,青化的大捷,消灭的金兵更是接近三万。
但是对不起,宋军还没有猛安以上规模的全歼记录。
谋克级别的次数不少,但着实提不起什么兴趣。
全歼敌兵,别管是在冷兵器时代,还是在热兵器时代,都是非常艰难的。
金兵有骑兵优势,而且普遍骁勇善战。
包围他们已经是相当困难,围歼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尤其还是两个万户!
“曲端,你有多大的把握?”
曲端想了想,“最多五成,不过我觉得可以一试!”
吴玠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你率领五千兵马,从龙门渡插入拔离速的后方,在闻喜设防,堵住拔离速的归路还有,阻挡太原方向的援兵。再有,让王荀日夜兼程去渑池,调集那里的兵马,进驻陕州,配合李彦仙,从南边堵住拔离速突围的方向。而后我和官家,还有刘晏、吴璘,统御大军,沿着蒲津渡口放下,尾随刘光世进军。”
曲端信心满满道:“拔离速跟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