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处于巅峰状态,一战之下,曲端损失惨重,让人兜着屁股,赶出了十几里,清点损失,差不多没了一千二百多人。
曲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金兵来了吗?追来没?”
当得到否定的答案时,曲端长长松了口气,摸了摸脑袋,又晃了晃头,没丢,一切安好!
他的滑稽动作引来了手下人的轻笑,曲端狠狠瞪了这帮东西一眼,可是当看到他们凄惨的模样时,曲端也笑了。
“行了,老子承认了,我这个天下第一是假的,比人家完颜娄室差多了。”
曲端这么一说,下面人倒不好继续了。
“太尉,您老算准了金人要袭击关中,就比朝中那些人强多了您再算算,金人这是要干什么?”
又有几个统领过来,纷纷道:“咱们不能就这么认输啊,还要找回场子!”
曲端抓着下巴上的络腮胡,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没什么难猜的,娄室的目标必定是延安府。其实要是我用兵,反而不会攻打延安府,而是要南下直取京兆府,只要拿下了长安,延安不是唾手可得吗?”
“那,那他们为什么不按太尉的主意办?”
“他们傻!”
曲端自己也笑来了,“金人贪得无厌,我猜这帮东西是担心西夏趁机南下反正不管怎么说,吴大有麻烦了!”
是啊,娄室如此强悍的战力,吴阶虽然拥兵三万,但这帮西军的老人,能不能有勇气跟金人死磕,谁都不好说。
“太尉,这么说的话,咱们也不算多惨,可以看吴大笑话了。”
听到手下的话,曲端突然怒了。
“放屁!你就是放屁!”
曲端突然暴怒,吓得手下人变颜变色,过去您老不都是这么教的吗?
曲端深吸口气,冷哼道:“如果只是平时,吴家兄弟抢了我的位置,霸占了西军,老子能捏碎他们!可现在是什么时候?进军关中是我曲端的提议,只要打赢了,最大的功劳就是俺曲大的,什么韩世忠,岳鹏举,谁也比不上俺!你们懂吗?”
“不懂!”
“不懂就听令!”曲端深吸口气,“告诉弟兄们,重新整顿,跟我杀回去!”
还去啊?
这不是找死吗?
曲端却不管这些了,而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重新整顿之后的骑兵,卷土重来。
这一次的曲端学聪明了,没有采取强攻的办法,而是以骑兵抵近金人,待金人准备迎战之后,他们射一轮箭雨之后,立刻逃走,绝不拖泥带水。
而且曲端还把骑兵分成三队,彼此交替掩护,节省战马,一旦金人追来,就果断逃跑,等金人退了,他们再从四面八方赶来。
靠着这种近乎无赖的战术,曲端死死咬着娄室。
整整一天时间,娄室的兵马才前行了三十里,速度打了对折还不止。
尽管完颜娄室还算平静,却也皱起了眉头。
宋军的顽强让他大为意外,还记得去年这时候,别说死缠烂打了,能在金人冲击之下,硬顶一阵的,已经算是精锐了,更多的是望风而逃,溃不成军,宋军的进步,还真是吓人。
不过即便如此,娄室也并不着急,因为无论如何,拿下延安府的把握还是有的。毕竟还有一支几万人的大军可用呢!
只不过务必要在这一次大战中,彻底重创宋军,否则就算暂时胜利,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这位跟着阿骨打打了大半辈子天子的女真第一将,对未来并不是那么乐观
而就在另一面,身在延安府的吴阶,也在商议军务,他商议的议题却不是金人,而是西夏!
吴璘探身道:“根据西夏那边的通报,说是为了躲避严寒,要把五万人马南调我看他们多半居心不良。”
吴阶哼道:“西夏这帮东西,上一次吃亏了,现在看大宋和金国交战,就想趁机捡点便宜,不过你放心,只要咱们不分出胜负,他们不会南下的,也没有这个胆子!”
吴阶的话音刚落,陈东又快步进来。
“吴都统,刚刚曲太尉送来了消息,说是金兵偷袭丹州之后,两万人马北上,正奔着延安而来!”
“什么?”
吴阶大惊,怎么会这样?
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怀疑是金国和西夏勾结,难道三皇同盟就这么脆弱?还有,娄室杀来,又该怎么应付?
就在吴家兄弟头皮发麻的时候,突然又有人赶来,
“吴都统,传曲太尉手令,要你们全军听从他的调度,还有,让李世辅率领蕃骑,打着曲字大旗,去横山巡边,加强戒备,防止西夏偷袭。同时,将横山的兵马取回,跟他一起,全歼娄室老匹夫于延安城下!”
吴阶和吴璘互相看了看,这个姓曲的是真膨胀了,居然想靠着一杆旗号,就吓唬住西夏,你以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