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吞下一只拳头。
姜元辰目光若电,扫视那团血雾,然而任凭他如何查探,都无法察觉到什么。
楚峤就这般死了,死得既突兀又让人不省心。
四周行人中有人尖叫,不远处的城门处有士兵持枪赶来,更有一道身影带着剧烈罡风从天而降。
“怎么一回事?
楚云深如同一股风暴一般降临,席卷的狂风将四散的血雾收拢,一双虎目满含凶光,扫视前方众人,尤其是关注楚牧。
“为何某家的侄儿会遭遇不测?”
空气在呼啸,强烈的风压如同巨锤,向着楚牧等人压迫而来。
“这位将军请冷静。”
姜元辰手持白伞向前,全然不受强风影响地走到楚牧身旁,一道剑光斩开了强风,又将四周劲风绞得支离破碎,“将军应当修炼的是楚家的太始风相诀,以将军的实力,百丈之内但凡有一丝真气波动,都逃不过将军的感应,当知我楚师弟并未对令侄有分毫加害。”
太始风相诀本就对气机特别敏感,若是修至大成,短距离内若有人运功动招,那是基本无可能瞒得过楚云深的。
楚云深当然也清楚这十有八九不是楚牧动的手,但楚牧,乃至和楚牧同行的这些人,应当都和楚峤的死有关。
否则为何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所以啊······
楚云深冷着一张脸将收拢的血雾凝成血珠收好,道:“事关某家侄儿之死,谁都不能走。”
所以,就是没得谈了。
姜元辰陡然探掌一抓,天地间的光芒都似在此刻一暗,无量光辉化作流水一般的液体,流溢在突然出现的白金长剑上。
然后便见姜元辰一手持伞一手负剑于身后,轻轻向前一步,无数的华光剑气将周遭飓风切割得支零破碎,更化作一道道剑影,对着楚云深微微颤动。
既是没得谈,那便用武力来说话吧。姜元辰自问不是无理之人,若对方摆出道理,拿出证据证明楚峤之色和他们有关系,那姜元辰甘愿和对方一同去京兆郡州牧府解释,但对方若是试图强行以力擒人······
那姜元辰也不惮以力服人。
华光剑气之锐利,令楚云深难以抵抗,他只觉身周真气形成的罡风在剑势逼迫下节节败退,明明还未正式交手,就已经出现败象。
若是当真相斗,楚云深也不知姜元辰能用几招败自己,又能用几招杀自己。
这是一场尚未战就几乎笃定必败的对抗,楚云深已经在心中抱着暂且避让的想法。
反正这雍州是他们楚家的地盘,暂且避让一下,传信其大哥,也就是雍州牧楚云山,到时候有的是方法讨回公道。
然而,就当楚云山心生退意想要暂退一步之际,周遭突然天旋地转,场景突变。
‘不会吧······’
对于楚牧而言,这是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经历过不少次了。
而这一次,感觉似乎前所未有的强烈,楚牧只觉自己整个人都恍如被扔入滚筒洗衣机里滚一样,明明已经到了化神之境,却被滚得七荤八素,差点没回过神来。
等他的视野不再摇晃之后,楚牧轻轻晃了晃脑袋,抬起头来。
太阳的光芒在此刻照入楚牧的眼帘,小小的刺眼感令楚牧颇为不适。但在下一刻,楚牧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直盯盯地望着那西垂的太阳,哪怕是阳光刺眼也无法阻止他的眼睛中露出惊诧之色。
日落了,临近傍晚了。
但在之前,时间才刚过中午不久啊。
楚牧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只见四周景色和之前一般无二,他依然还处在历史古城函谷关之中。
但是,眼下的函谷关仅仅只有楚牧、姜元辰、蓝盼、楚云深四人,除此之外,不管是之前在四周被迫退的士兵,还是远处的行人,都已是消失无踪。
或者该说,他们没能跟过来。
与此同时,在一处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中,一个道人轻轻睁开了双眼,“竟然有人提前进去了。”
他的双眼出现了黄昏下的四人,紧接着这场景如同时光倒流一般,从黄昏的函谷关跳到正午,重现之前的景象。
“问题出在······”
楚牧的身影骤然放大。
“原来如此,是因为身上携带着玉玄那小辈的剑气啊,难怪会提前引起空间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