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大量锦衣卫离京了!根据我们在其内部眼线提供的消息,他们的目的地是,琼州!”
这一天,黄锡衮急忙找到朱慈灿说明了此事。
正打着拳的朱慈灿听后忙也不打拳了,急忙往屋里走去,抑制不住地说道:“琼州?这是说父皇相信这事是五弟所为?”
“这无疑百分百肯定的事,是不是该让参劾五皇子的御史上疏了?”
黄锡衮回道。
朱慈灿听后道:“不急!此事还是要慎重考虑!”
“我的殿下!还要等什么,打铁要趁热!”
黄锡衮有些激动地说道。
朱慈灿道:“不是我优柔,是这事本身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朱慈灿说着就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
黄锡衮这时候建言道:“不如还是让臣去怂恿七殿下,正好他要进京了,让镇国将军去找他,七殿下肯定比殿下您还要愿意让五皇子被陛下处死!”
朱慈灿听后看了他一眼道:“随你的便吧,我怎能直接沾染上这些陷害自己兄弟的罪行,如此岂不令德行有亏?”
黄锡衮倒是点起头来:“殿下说的是,是臣之前欠考虑。”
朱慈灿心里倒是更希望朱慈灺将朱慈灼陷害后,朱慈灺的罪行也能被皇帝发现。
琼州。
这一天,吹着海风的朱慈灼正悠闲地对自己的幕僚张岱说道:“如今天下即将一统,我也该解甲归田了,你替我向朝廷写份奏疏,主要是让朝廷把我封到东欧去,正好到时候顺便去安西都护府看看乌娅。”
“殿下倒是深情之人,张某回去就写。”
张岱笑着回了一句。
但这时候,刘肇基突然跑了来,道:“殿下,朝廷派锦衣卫来了!要你即刻回去领旨!”
“领旨?”
朱慈灼听后颇为惊讶。
张岱则隐约感到有些不安起来。
因为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打的战事了,自然也就用不着下什么旨给统兵在外的五皇子了。
除非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事。
“殿下!要不,我先去问问,是什么旨?”
张岱回道。
“不必!”
朱慈灼这时候摆了摆手,就回了自己的别苑。
“五皇子背叛汉家,有负于国,令朕无颜,故革去其一切职务爵位,着锦衣卫左都督乔可用将其押解回京候审!”
朱慈灼听完旨意后,整个人直接懵了。
他没想到他一下子会有这么多罪,什么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勾结藩军屠戮帝军,勾结白夷匪军屠戮中央官衙的人,桩桩件件都显得罄竹难书。
乔可用念完旨意后,倒也没敢太严肃,而是很温和地对朱慈灼道:“殿下!请取下头上之冠,跟我们走吧。”
“你们敢!”
素来脾气暴躁的刘肇基大喝一声,直接拔出手铳来,对着这些锦衣卫:“这是冤案!老子不信你们锦衣卫看不出来!”
乔可用则没有理会刘肇基,也没有生气,而是只看向朱慈灼道:“殿下,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殿下!”
刘肇基这时候也朝朱慈灼喊了一声,道:“你说句话!大不了我老刘赔上一条命,也不能让你受了这委屈。”
朱慈灼则沉默良久,最后才对刘肇基道:“此事与你无关,不要这样!”
说着,朱慈灼就取下了头上冠冕,然后走到乔可用面前来,伸出双手道:“上枷吧!”
乔可用因此挥了挥手。
于是,朱慈灼就被套上了给重刑犯所用的重枷。
但这时候,许多跟朱慈灼出生入死过的帝军将士皆围了过来,一个个满脸的悲愤,杀气腾腾,且拦在了前面。
朱慈灼见此大声喊道:“都散开!你们是皇上的兵,是朝廷的军人,如果想让我活,就不要这样!”
这些人在听朱慈灼这么说后,就又渐渐的散开。
“儿臣领旨!”
朱慈灺这里也收到了朱由校要他进京述职加封的旨意,并因此难掩喜色地在送宣旨之人到别处歇息后,就对来见自己的朱由棷说道:“皇叔所言是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
“五皇子的确已被革去官爵,要被逮进京严办,以当今陛下的态度,就算不人头落地,也会赐其死罪!到时候,论在军中的威望,就无人能和殿下您争锋了。”
朱由棷回道。
朱慈灺听后,心里自然是极为满意的,道:“高唐王和范光文他们,果然没让本殿下失望!只是,如今这些支持我的人,其实还是看的二哥的面子。”
朱由棷明白朱慈灺的意思,便安慰道:“殿下不必担忧,只要将来五皇子没了,谁得那位置,还不是看谁的拳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