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吴道登倒觉得自己这一房吴氏族人来印度似乎不怎么糟糕。
“朝廷真要给我们这么多田?”
吴道登甚至还问起在这里的一名大明吏员。
这吏员回道:“骗你们做什么,因为战争,土人被我们雇佣的倭奴杀得差不多,所以这里是地广人稀,正愁没多少人种地呢,不过,这里与中土不同,是要收田赋的。”
“收田赋?”
吴道登惊愕地问道。
“没错!朝廷不能把打下来的田白分给你们吧。”
这吏员回道。
“这里有青楼,还有赌场,还汉土分治?汉人打死土人,纳银赎罪即可,纳不起银,也只需服役就可,不判死刑?”
“汉人不限制纳妾数量?汉人不限制土地交易?汉人不限制放贷?”
“独尊儒术?科举只考程朱理学?”
吴道登在这里汤和府城详细了解了印度总督府在印度地区的制度后,颇为兴奋。
不仅仅是吴道登,连士子陆符也在随自己族人迁来这里后,在书信里,对黄宗羲称赞这里:
“这里才是我汉人最为自由的好地方!这里,对汉人宽刑,且治以仁政,儒士更是受到特别礼待,甚至还有优免之制!”
而陆符在向黄宗羲称赞印度时,还特地问着印度总督张同敞:“张制台,敢问,为何大明新扩之新地——印度,与本土之政不一样。”
“这是陛下的意思!本土皆是汉民,无尊贵之分,自然是以万民为本,无等级之分,但这印度不一样,土人依旧甚多,而要维持稳定,逐步汉化,只能暂时允许等级存在,汉人在土人之上,而土人内部还继续分着等级,只有这样,土人中的贵族才愿意帮助我们汉人去压制他们下一层的土人。”
张同敞回道。
“人有尊卑,礼法有序,甚好!”
陆符因此点头说了一句,笑道:“早知如此,不用朝廷勒令,我陆某就自己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