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百姓举报,归家河石头滩一带发生凶杀案,最后我们在那里发现泥土填埋起来的血迹,另在下游发现一本县生员,叫归继登,经他确认,他和数十名同窗的确被许多黑衣人杀害!”
阎茂才听后咯噔了一下,心道:“这些黑衣人是徐家的乡勇,应该查不到我头上来。”
“归继登人呢?”
温育仁问道。
“在外面呢。”
樊有财回道。
“押过来!交给我的营兵,既然涉及到数十人被杀,那就属于谋乱范畴了!直接由省司接管!”
温育仁说着就问着阎茂才:“阎知县,没意见吧?”
“没!下官治理不力,竟出现如此大案,是下官失职!”
阎茂才回了一句道。
温育仁则淡淡一笑。
接下来,温育仁就带着归继登和徐家的田册、人口册以及该县的大族名册等资料回了苏州。
而在温育仁走后不久,徐乾就忙来了阎茂才这里:“县尊!家父让学生来问问,这抚台到底是何意?这迁族之祸,我们徐家到底能不能躲过去?”
“我哪里知道这抚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只知道他是辅臣温相尊称的弟弟,而蔡阁老是温相的人,他总要考虑到自己兄长吧,何况,我也告诉了他,这背后还有七皇子,他总不至于要冒着得罪自己兄长和皇亲贵胄的危险,来当个清官吧。”
阎茂才说道。
“但无缘无故微服来县里调查这些做什么,又不是为了钱。”
徐乾学问了一句。
阎茂才颇为惊愕地看了徐乾学一眼:“孺子可教!你这个问的好,他来县里干嘛?”
徐乾学又建议道:“或许这位温抚台就是想来捞钱的!但又不愿做的太明显,县尊不妨以解送税银进苏州的名义,给他的门人送些礼试试,如他收,此事便好,若他不收,就得让七皇子殿下和阁老他们做好准备!现在最好将这事告知给阁老他们一声,还包括七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