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燮元听后忙把想要说的话噎了回去。
他的确不敢保证将来还会是皇长子继承大统,而如果他现在因此得罪皇长子的话,自然是划不着的。
所以,朱燮元也转身劝起朱慈灿来:“二皇子殿下,这是地方司法之政,我们的确不能干涉,以免有权贵涉政之嫌,还是听从作为巡按的皇长子殿下的判决吧。”
朱慈灿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嗯!”
“将人犯拖去闹事,立即斩首,悬首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朱慈炜这里因此继续命了一句。
“是!”
……
而这叫马贵的老人听后则直接抓住了朱慈灿,怨怼道:“都怪你!都怪你!你为何要拿这么多银币出来,如今害得我一家人都被处死,这是要我家无后啊!你干嘛非要拿一千元出来啊!”
朱慈灿见此,颇有些愧疚,不由得道:“我,我很抱歉,我也没想到。”
朱慈灿再次看向了朱慈炜:“皇兄,可否宽仁一些,他们收一千元,原非其本意,而是我自己为消灾主动所赠。”
朱慈炜则冷冷地回道:“国法无情,他们靠敲诈得到千元银币乃是事实,本官不能欺君,更不可能因为你是我弟就践踏司法!如此,正义何存?”
“咔嚓!”
“咔嚓!”
“咔嚓!”
马贵与其儿子马成与马丽接下来皆被斩首于闹市。
“啊!”
一叫邢志坚的老人因看见这一幕而吓得摔倒在地,而在被一少年扶起来后,一时也因为平时喜欢讹人而要讹这少年,但一瞥到马贵的人头,顿时后背生寒,而不敢再这样,只默默地离开了这里,过了一会儿还走了回来,向这少年说了声谢谢。
……
“既然遇见了,为兄便来送送你,为兄知道你喜欢藏书,前日得了一孤本,你拿去吧。”
朱慈炜则在朱慈灿离开这天特地着了便服来送。
朱慈灿则推开了朱慈炜的礼物:“虽说兄友弟恭乃为人之道,但你我之间,本就道不同,其情谊也因你这铁石心肠无存,何况,你现在不是江南巡按御史吗,我怎敢私受巡按之礼!”
“这是私下兄弟之谊,我又没着官服,带官差。”
朱慈炜说道。
“不必了!多谢好意!”
朱慈灿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就上船进了舱。
朱慈炜见此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抿紧了嘴唇,心情颇为失落,顿时,一种不被全世界理解的孤独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