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全部革职,流放戍边。
顿时因此在民间因此很大的震动。
其余各地的官员不敢再敷衍行事。
“皇爷,新宾王薨逝的那天,私自放鞭炮的士子已经抓到了,他叫张弼明。”
魏忠贤此时正向朱由校禀报着朱由校交代他做的一件事。
朱由校知道反对眼下这种强化中央王权、严格执行皇纲国法、致力于平民教育和开启民智和解放生产力的执政方式的权贵和士大夫并不少。
虽然这些人畏惧皇威国法而不敢明着反对,但内心里的不满和不甘很多时候是藏不住的。
而他这个皇帝,帝国的主宰,需要时刻表现出坚定不移要这样做的意志,也需要用强硬的方式来表态,使这些背后不满的人不得不放弃帝国会不再革新、会渐渐对他们松绑紧箍咒的幻想。
因为一旦他这个皇帝表现出半点的动摇,这些人就会如狗一样灵敏,疯狂地扑上来,吞噬改革的成果,破坏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成就。
历史上,这样的事发生过无数次。
因为熵的增加是不可逆的。
所以,朱由校即便是得知有人在放鞭炮庆祝袁可立这个铁血首辅薨逝,也要东厂严查出幕后的人,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给继任的大臣们看。
“居心叵测,对国家勋臣不敬,需要进行劳动改造,方能让他们知道何为感恩!
传旨,革去这张弼明的功名,流放去抚顺挖矿十年,每年向朝廷上自我反省书,如果十年后反省不够,就流放到更远的地方去,告诉三法司,就这样处置!
用屠刀只会让冷漠者和自私者畏惧,而无法让他们知道感恩,而现在需要通过残酷的社会改造让他们醒悟!”
朱由校因此直接下达了处置的谕示。
“是!”
魏忠贤回了一句。
接着,朱由校又吩咐道:“有多少王公大臣如今还没有对新宾王设路祭,并亲自去凭吊?”
“阁臣李康先、大宗伯李标”
魏忠贤说出了一些人的名字,他就知道自己皇爷要问这个,所以,他提前准备着呢,早就让东厂的人秘密做了统计。
“持朕手谕去政事堂,让他们即刻拟旨,这些个大臣,对勋臣不敬,更无同僚之谊,没心没肺,可见于国于君也无忠心,全部革职,并随近卫军张同敞部去海参崴,在新设安东布政司服役思过!也先服役十年,每年上本反省自我,十年后如果反省不够,就直接安排到库页岛去!”
朱由校因此吩咐道。
现在的他已开始趁着沙俄还没东进,而整个西伯利亚以东的广袤地区,已没什么强大的势力,也就让枢密院派一些军队北上筑城,对当地的原始住民进行强行同化,并因此在今天的西伯利亚以东包括库页岛一直到北极的的区域新设了一个布政司,叫安东布政司。
如今正是需要一批文人流放过去教化原始住民。
所以,朱由校现在这样打压对袁可立不满的人,也算是一石二鸟。
但李康先、李标到底是重臣,所以,毕自严还是为他们求了一下情,且在求见了朱由校后,作揖道:
“陛下,李康先等到底也算是老臣,于国颇有贡献,使之戍边,是否显得朝廷无情。”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去哪里教化原住民。”
朱由校回道。
毕自严伴君已久,听朱由校这么说,也明白了朱由校的用意,也就没再多说,只回道:“是!”
而接下来,这些因为对袁可立表现得不够尊敬的文臣士子便开始遭受到被流放的处置。
“我不去!我不去!革除我功名也就罢了,还让我去抚顺挖矿,这是羞辱!士可杀不可辱!”
张弼明对前来押解他的近卫军把总袁枢拒绝道。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士人了,羞辱新宾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新宾王也是士人,是我大明国士?!”
该近卫军军士袁枢问道。
张弼明则冷笑道:“他不配为士,他背叛了士林!”
“放你娘的屁!你有什么资格否定新宾王乃国士的身份!”
袁枢其实是袁可立之孙,也正因为此,上面才让他来押解张弼明走。
而此时,张弼明这样说后,他就一脚踹倒了张弼明,并大骂了张弼明几句,然后喝令道:“把他带走!留他在这里,白费了朝廷对他的栽培,去挖矿正好报朝廷恩德!”
“我不去!我不去!”
张弼明依旧挣扎着。
“什么,去安东布政司海参崴?比察哈尔还远?”
李康先直接栽倒在了官帽椅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
突然,李康先就又哭了起来,对前来带头走的张同敞麾下部将杨展作揖道:“杨将军,烦请您向陛下说说,老臣非是不敬元辅,老臣正打算设路祭呢,只是这些日子身体有恙而给耽搁了啊,呜呜!求陛下不要让老臣去那等苦寒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