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枢密,以下官看,这些据通州而反的反贼们并不明智,因为通州离京师太近了,很容易被朝廷重兵围攻,他们应该向保定和真定方向运动才最能避开我朝廷重兵的围攻,而他们现在这样做,给了我们迅速围住他们的机会,不过,我们真要攻城?”
卢象升看着城高墙后的通州城,对华允诚说了起来,并又道:“下官倒也不是怕死,而是觉得我羽林卫的好儿郎若是因这些被逼造反的雇工付出伤亡的代价,实在是可惜,不过他们现在的确是造了反,难以宽宥!”
华允诚则道:“我有更好的办法,能兵不血刃地处置他们。”
说着,华允诚就道:“把黄铜喇叭给本官拿来。”
一护卫便将黄铜喇叭递给了华允诚。
而华允诚则拿着这黄铜喇叭策马往通州城城门处走来。
守在通州城上的反叛雇工们见此都紧张了起来,且都问着组织他们造反的工头桂忠道:“桂老大,那个当官的,单枪匹马地朝我们这边走来了,他是要干嘛?”
“谁知道呢!”
桂忠说了一句。
而一年纪较长的雇工则道:“俺认得他,他是以前天津的抚台华老爷,他是个好官,就是他救活了我们一家,因知道我是老铁匠,还让我来铁厂做事。”
“好官又怎样,我们现在已经造反了,无轮是什么官,都是我们的仇敌!”
桂忠因此说道。
而这时候,华允诚则已在城下开始喊道:“诸位乡亲父老,本官乃是天津巡抚华允诚,且已知道你们的冤屈,知道这事不是你们的错。”
“所以,本官已奏得皇上旨意,念在你们是被迫无奈,且是受人蛊惑,故而只要你们肯指认出组织你们造反的人,并现在就举起双手投降,就对你们所犯的事既往不咎,算是被蛊惑胁迫而不算有罪,甚至还会补发欠给你们的俸银,还加发一个月的俸银作为额外补偿,另外,也将给你们讨一个公道!”
华允诚说着就对自己身后的卢象升吩咐道:“让他们把高鸿宗押上来!”
“是!”
卢象升回道。
于是,负责管理通州铁厂的工部郎中高鸿宗便被押了下来。
而高鸿宗一被押过来,城上的反叛雇工们就激动了起来。
“是那个姓高的狗官,他真的被这位官老爷给抓起来了!”
“这姓高的也有今天!”
“这姓高的居然被抓起来了!”
反叛雇工们因此议论着。
而组织他们造反的桂忠则道:“天下的官都一个样,他们现在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罢了!”
但这时候,华允诚则突然大喊一声:“斩!”
而高鸿宗大为惊讶,并因此失声大喊起来:“姓华的,你这个混蛋,大家都是同僚,你干嘛要为了上面那些反贼,砍了老子的脑袋!”
咔嚓!
但华允诚护卫的刀还是落了下来。
高鸿宗当场被枭首。
“好!”
城上的反叛雇工们因此喝彩起来。
甚至有人因此说道:“真的砍了!真的把姓高的那狗官给砍了!看来这位官老爷真是为我们做主的!”
“是啊,这官老爷的话可信!”
而华允诚这边则因此继续喊得:“你们还磨蹭什么,赶紧归顺朝廷吧,只要你们指认出主犯,举手投降,你们的罪就不追究,依旧回到以前,你们难道不想再像以前每天有钱挣,可以喝酒吃肉,老婆孩子每年过年有新衣服穿吗,你们不想结婚生子吗、传宗接代吗?!”
华允诚说着就又回头吩咐道:“把银币和都抬上来!”
于是,没多久,便有一箱箱银币被抬了上来。
华允诚又让人打开了这些装满银币的箱子,且看了一眼这些银光闪闪的银币后对城墙上的反叛雇工们继续喊道:“赶紧归顺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斗争,你们是斗不过朝廷的,另外,本官代表朝廷许诺,从今以后再不拖欠你们的俸银工钱,如果拖欠,你们可以直接来本官的巡抚衙门,找本官!”
“真有银子,真的要反工钱!”
“还是华老爷好啊!”
“我还想回去工作!”
一时间,大多数雇工们都心动了。
“主犯是他,是桂忠,桂工头,他让我们造反的,让我们罢工的!”
而且,在这时候,一雇工先指了一下桂忠,然后就丢下手里的长矛,并举起手往城下走来。
接着,又一雇工指向了桂忠:“是他,桂工头让我们这样做的!我这就投降!”
“是桂工头,我一开始也没想罢工,没想这么做的!”
接着,又一雇工举起了双手。
华允诚见此笑了。
很快,通州城城门就开了,吊桥也被放了下来,这些雇工们自发地举起手,走出来投降。
只桂忠见此颇为愤怒地大喊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