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下起的鹅毛大雪道:“也不知道现在的东虏到底被天花肆掠成了什么状况!还能否与我大明一战?”
努尔哈赤等八旗贵族此时也已从李永芳这里知道了大明皇帝朱由校御驾亲征他东虏的事。
不过,努尔哈赤已将整个东虏的军政事务交给了黄台吉,而懒得再操心。
因为努尔哈赤已经没信心再与大明战一场。
黄台吉自己也心里不是很有底,只让八旗各旗旗主自己准备好守卫自己的旗地。
也因此,整个东虏八旗旗主也都是六神无主,各自做着末日即将到来的最后疯狂事。
以致于曹振彦在掩埋了小酒窝而回到赫图阿拉城里后,却一直没有从自己旗主阿济格那里接到什么新任务。
因为这些旗主已经懒得再管束各自的包衣。
所以,曹振彦也就再次往小酒窝以前住的牛录所在屯走来,他想寻些与小酒窝有关的旧物件,而能做个念想。
但曹振彦刚路过宁完我所住的地方,就遇见了阿济格。
阿济格这时候正醉醺醺地打马而来,且对曹振彦喝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奴才给主子请安!”
曹振彦忙跪了下来,回了一句后,就道:“奴才是来奉章京大人的命,来寻主子的。”
阿济格没回应曹振彦,只直接去了宁完我屋里,且对同行的博洛道:“早就听说宁大学士的爱妾长得貌美,我们去尝尝?”
博洛笑着回道:“那就走吧。”
于是,阿济格便对曹振彦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宁大学士回来后,告诉老子一声。”
“喳!”
曹振彦忙应承了一声,并守在了宁府门外。
宁府的家奴自然不敢阻挡阿济格等人,只忙派去去寻宁完我回来。
一时,宁完我赶了回来。
曹振彦见此有些不好意思,害怕宁完我发怒,所以忙道:“宁先生,那个,主子他们是偶然起意,小的也是被迫听命在此看守,您息怒。”
但宁完我没用生气,也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来到曹振彦面前,问道:“主子他们进去多久了?”
曹振彦回道:“不到半个时辰。”
宁完我点了点头,突然问着曹振彦:“你做包衣多久了?”
曹振彦回道:“十余年了。”
宁完我则因此笑道:“你也算是老包衣了,只是可惜啊,到现在还是只能在主子们面前做些看门的事。”
曹振彦听宁完我这么说,并不生气,只问道:“宁先生,您是连大汗都器重的读书人,您能否告诉小的,为什么主子们如今比以前更加不疼惜我们这些奴才了,说杀就杀,甚至有些时候连狗都不如。”
说着,曹振彦就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因为他脑海中又出现了小酒窝被阿敏砍了头的一幕。
宁完我听话则回道:“你不应该因此恨主子们。”
曹振彦听话颇为惊讶:“那我应该恨谁?”
“大明皇帝!”
宁王完回道。
“大明皇帝?”
曹振彦更加惊讶地问道。
“没错,就是大明皇帝朱由校!”
此时,屋内已经传来女子被强行发生关系后的哭喊声,而宁完我则因此捏紧了拳头,咬牙继续回道。
“为何?”
曹振彦继续问道。
“因为如果不是他朱由校,我大清就不会止步于沈阳和辽阳城外,只怕早在十年前,我大清就已经据有整个辽东之地,甚至已拿下广宁,乃至降服蒙古诸部,可以入关寇掠,而你这种跟在主子们身边十余年的老包衣早已有立功挣前程的机会!主子们只会更加疼惜你,而且会倚重你,抬你入旗,成为贵族,甚至封世职、富及子孙,成为大清八旗的根基!”
宁完我说着就又道:“而我宁完我也会因此成为八旗贵族,我们虽是主子们的奴才,但那种情况下,全天下的人会是我们的奴才!”
说着,宁完我就将牙咬得更紧了:“只可恨!这一切都被他朱由校给打断了,从他不顾一切地信任熊廷弼开始,从他对内实行严政、严密封锁我大清粮铁来源开始,从他不停派客军不间断袭扰我大清开始,使我大清再无喘息之机开始!接下来,我大清即便取胜,也是防御性取胜,得不偿失。”
然后,宁完我看向曹振彦:“所以,你应该恨他大明皇帝朱由校,是他让你这样的老包衣依旧不如狗,是他让我们这些投入大清阵营的汉人依旧只有被满人欺压而不能去欺压其他汉人,而不能成为人上人的贵族!”
“宁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曹振彦说着就道:“这个明国皇帝朱由校真是该死!他越是厉害,对我们的处境就越不利!”
“没错!你是聪明人,只有明国土崩瓦解,其社稷更糟糕,我们这些已是大清奴才的人才能过得更好,那样的话,我会是大清开国第一文臣,而以你的聪慧,也会是我大清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