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看看可有鞑子踪迹。”
熊廷弼回道:“遵旨!”
于是,朱由校和他的亲征大军便加快了行程,没在怀来和保安州之前就建好的行宫停留多久,就赶往了宣府。
而且刚到保安州,朱由校就收到了来自宣府的急报。
“皇爷,宣府急递,宣大总督张凤翔言,林丹巴图尔兴兵十万在击溃西土默特部后,就突然犯宣府,如今特来请朝廷支援。”
田尔耕这里向朱由校禀报道。
韩爌听后在一旁先说道:“张凤翔所言与锦衣卫的情报不一致,他在包庇土默特部,或许是所知有误,但毋庸置疑的是,现在宣府一带出现敌情,臣请陛下暂回保安州,以保万全。”
朱由校则道:“宣府乃九边重镇,常备有十万兵马所需辎重与粮草,更有边军数万,总不至于轻易被攻破!留在保安州,反而不如留驻于宣府,熊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言之有理,近十万精锐驻于保安州,若被围困,饮水与就粮都是问题,不如去宣府!”
熊廷弼则回了一句。
朱由校听熊廷弼这个知兵的也赞成自己,便下定决心道:“去宣府!”
而在过保安州后不久,进入辖有宣府镇的万全都司地域后,朱由校的大军就发现很多兵民正在往保安州方向逃去。
此时,多路哨探也陆续回来禀报说有鞑子出没于宣府一带,沿途寇掠城堡村寨、屠戮民众。
熊廷弼这里则向朱由校总结汇报道:“张家口堡已经被攻破,据说是游击许定国跪迎,而如今宣府已被包围,陛下,我们此去只怕凶多吉少。”
“宣府怎么这么快就被围?”
朱由校有些惊讶地问道。
“据城中锦衣卫的眼线汇报说,宣大总督张凤翔提前说是去巡视大同,想必是他提前得知了鞑子会大兵犯境,而借此故临阵脱逃,故而也使得鞑子大军突然犯边时,宣府一带处于无人主持的状态。”
田尔耕作为掌锦衣卫的武官,自然没有必要替文官张凤翔掩饰,立即汇报了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并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朱由校因此问着熊廷弼:“熊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熊廷弼也知道分寸,知道这个时候没必要替张凤翔这个文官掩饰什么,因而说道:“按理,他身为宣大总督,当比朝廷更清楚,林丹巴图尔的大军随时可进犯西土默特部,甚至进犯宣府,而应该在最近一段时间待在宣府以稳军心民心,何况,锦衣卫的眼线所报,与他报的本就有误,可他突然去大同,的确有临阵脱逃之嫌。”
朱由校点首,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宣府之围,此事以后再议。”
“是!”
接下来,朱由校便带着大军继续往宣府而去。
而随着他去往宣府的方向越近,遇到的溃兵和难民就越多。
朱由校甚至亲眼看见几个溃兵在劫掠逃难的边民,逼得这些难民大量的朝朱由校麾下官军这边涌来。
朱由校见此直接下马,朝前面走去。
熊廷弼、王承恩、马世龙、卢象升等见此忙紧紧跟随。
朱由校眼看一溃兵追着女孩朝自己这边跑来,就直接持起弓箭朝这人射去,当即将这溃兵射倒在地。
接着,朱由校又射倒了几名劫掠百姓溃兵。
其他溃兵见此落荒而逃。
而朱由校则继续走到倒在地惨叫的一名溃兵面前,拔出剑,对准他的喉部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兵,怎么到了这里,还劫掠百姓。”
这士兵连忙求饶,道:“将军饶命,我们是贾家营的兵,鞑子攻破张家口堡后,突袭了我们的贾家营,我们的大帅战死了,我们哪里还敢战。”
“那也不敢劫掠百姓!”
朱由校直接刺死了这士兵,然后又当场将一背插有箭矢且往外面爬去的逃兵也当场杀掉。
然后,带着一脸鲜血的朱由校回头问着熊廷弼:“张家口堡失守,贾家营这支机动边军被击溃,以卿之见,我们当如何处置?”
“现在的关键是,得知道宣府有没有失守,宣大总督是指望不了,现在就看宣府总兵秦邦屏能否顶住压力。”
熊廷弼一边凝眉深思着,一边说着,然后突然抬起眉头,对朱由校说道:“陛下,以臣之见,现在我大军当暂时留驻于鸡鸣山,并派出更多哨骑哨探宣府情况;
若宣府失守,有两策可应之:
一是陛下撤回京师,由臣固守鸡鸣山沿保安州州城一带,不必给臣留太多兵马,只步军便够,骑兵护卫陛下迅速撤回去;
二是仿效当年武庙应州之旧事,陛下与臣皆守在鸡鸣山,吸引鞑子来攻,并指挥各地官军来援;
若宣府未失守,则当立即进入宣府,鞑子若不想被我两面夹击,则必会撤退!”
韩爌因此道:“陛下,以臣之见,若是宣府失守,还是用熊公之第一条策略为好,由骑兵护着您回京师,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