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陛下已给我们密旨,如果您要投敌,我们需要将您和您家族所有人全部拿下!”
查大受这时候拿出了圣旨。
葛逢夏也拿出了圣旨:“现在抚顺关总兵已是查大帅,鸦鹘关参将是下官,大帅,您认罪吧。”
“你们,你们忘恩负义!亏我李家素来待你们不薄!”
李献箴此时愤怒地骂了一句。
查大受道:“大帅,您要在下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投敌不行!”
而葛逢夏也道:“没错,大帅,我们不想背一个通敌叛国的骂名。”
李如梧一脸不信地哼了一声,冷声问道:“狗屁投敌不行,你俩少他妈的给老子讲什么国家大义,他朱由校一个远在京师的毛头小子,与尔等从未谋面,而老子可是跟你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人!如今你们却要背叛老子,我想知道,除了给你们升官,他朱由校到底还给许诺了你们什么,竟让你们背主?!”
查大受见此只回道:“这与陛下无关,这只是为臣者本分而已,下官不想给大帅做了家奴,以后的子孙还要世世代代和大帅一起为东虏的家奴!唯有陛下才能让下官之后不为奴!”
葛逢夏则回道:“既然大帅相问,在下还是实话实说,朝廷表示给在下儿子锦衣卫都指挥使佥事的官,允许在下儿子考讲武堂,在下的确是想让葛家当大明世世代代的将门,而不是做世世代代的家奴,光宗耀祖、封妻荫子的事,大帅,您是给不了的,东虏也给不了,只有陛下能给,因为只有陛下才是天命所归,是天下正统,天下人只认陛下为君!大帅,你从命吧!”
“请大帅从命!”
查大受跟着回道。
李如梧听后无法反驳:“很好!很好!你们终究也是羽翼已丰、势大难制,我李家竟栽在了自己人手里。”
“李如梧,你是怎么想的,竟要去给你李家曾经的一介家奴当奴才,还好陛下英明,遏制住了东虏之势,不然你李家养寇自重,迟早都要养到让全天下也和你李家一样,做昔日家奴的奴才。”
孙传庭奉旨来到抚顺关后就对已被关在囚车里的李如梧说了这么一句。
李如梧不屑地道:“说的部堂好像不是给他朱家当家奴一样!既然是当家奴的命,给谁当不是当!”
“愚蠢!李氏之子果然是一个不如一个,令兄松柏等为何甘愿为朝廷驱使,你可明白?而在于令兄长们知道,华夷有别!我们与陛下皆是汉人,我们需要陛下,陛下也需要我们,但如果这天下之主换成了蛮夷,那就天下之主就不再需要我们汉人去扶持,那时,汉人就只配为刍狗、为两脚羊!若夷代华,就不是亡国,而是亡天下,皇明圣训所提国家与民族论,你没拜读一下?”
孙传庭问道。
李如梧听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孙传庭则继续说道:“唉,可惜了你李家昔日在守铁岭时战死的十七口族人啊!那可都是忠烈啊!可惜了令兄如松与令尊之前留下的英名啊!”
“姓孙的,你闭嘴!”
李如梧大吼了起来,接着道:“你无非是想让老夫也像如柏兄长宁自杀也不反他朱家!”
“这难道不是为臣者本分吗,也是最好的选择,哪怕陛下赐本堂自尽,虽本堂现在是封疆大吏,也会立刻自刎,却无半分迟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愚忠,而是恪守正道!”
孙传庭回道。
“朕若不配为天下主,自有天收之,而为臣者岂可不忠,忠乃为臣之正道!李如梧等竟欲投东虏,实为叛主,除为大明战死之李如松其遗孤流放长崎外,李氏满门皆斩!尤其是,李如梧一族,与其长孙皆凌迟处死!”
朱由校在得知李氏一门被成功羁拿进京后,便对方从哲等辅政大臣说了起来。
不过,朱由校还是对李氏一门功过分明,对于李如松一支,他还是给其留了后,主要是因为李如松是为大明战死沙场,也在万历三大征中,为大明立下过赫赫功勋,而他得让天下将士明白,只要是为大明战死,就算后世子孙不肖,也能存住自己一脉,但对于李如桢、李如梧这些人,他可没打算放过。
咔擦!
咔擦!
咔擦!
行刑这天,李氏族人被押了上来,且一个个相继被砍杀。
连因拥兵不救致使铁岭丢失而一直被关押在京城大牢里的李如桢也被押上了刑场。
李如桢此时也很郁闷,他本以为靠着自己李家其他弟兄在外面,可以多立功勋,让他能被朝廷免死。
但他没想到,自己李家的弟兄真的是一个不如一个,自己好歹只是拥兵不救,不敢跟努尔哈赤决裂,担心其把自己李家的把柄给朝廷,但他没想到自己弟弟李如梧却是直接要去给努尔哈赤当奴才。
李如桢甚至在被押上刑场时,忍不住朝被押到凌迟架上的李如梧破口大骂起来:“如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