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跪拜了起来,且眼含热泪,很是虔诚地现在心里默念道:“神庙皇帝陛下在上,罪臣赵南星向您告罪,当年罪臣等对您颇有不敬之词,如今想来,确实是臣等过分,您已足为一代仁主,虽有教导国本不力之过,但也不该被臣等当年私评为昏君!若您在天有灵,还望宥臣之罪!”
赵南星现在也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表达一下对新政的不满。
“老爷,这是兵部职方司郎中丁老爷让人送来的密信,说让您看后即焚!”
而就在这赵南星跪拜完万历后,其心腹家奴走了来,将一份密信递给了赵南星。
赵南星听后当即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赵南星只见信上写道:“自天启即位以来,朝堂上诸君子相继死难,或被贬蛮荒,客死他乡,而如今只赵公等正直者苟且于朝堂上,为将来赵公能在朝堂上为我等周旋计,故特留信于公,使公知道,如今天下正气还未彻底为邪气所压,福建叶公之后与南方许多反对朝廷新政的缙绅已经暗自结盟且逃亡海外,准备寻一隐秘且朝廷不知道的海岛,然后花重金募集倭奴与各处海盗训练,用戚继光之练兵术,并学朝廷从西洋番手里采购各类先进火器,以期在将来训练出可以清君侧的强悍之师!并望在将来反攻大陆!还望赵公可暗中联络不满新政之北方士绅官僚,共结同盟!”
赵南星看了后惊骇不已,只觉的心脏砰砰直跳。
“拿烛火来!”
赵南星立即吩咐了一句。
其家奴便忙持着烛火过来。
但赵南星则看了自己家奴一眼,心想道:“如今东厂的眼线无孔不入,自己即便焚了信,只怕也会被皇帝知道,甚至会问自己,到时候自己就是在劫难逃!而丁启睿突然给自己这个,也未尝不是方从哲等人在暗中使计,自己就算巴不得南方有士绅豪族在暗中于海外练兵,并在将来除掉那暴君,也不能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妨还是主动告诉皇帝,这样皇帝会相信自己的忠诚,而将来就算这暴君被除掉,自己也好解释,把一切推给东厂。”
如此想后,赵南星就把密信从烛火边收了回来:“备轿!老夫要连夜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