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们没多少银子了。”
镇远侯顾鸣郊这时候说道。
“贷款!从大明银行去贷款,他朝廷不是现在设了大明银行,允许士民贷款吗,我们也去贷,这么低利息的贷款,不贷白不贷!”
赌红了眼的窦顶有些失去理智地说道。
“不知道朝廷愿不愿意给我们贷?”
如今投钱投到这个地步,徐弘基也不甘心,所以没有否决窦顶的提议,只如此说道。
“给他们贷,他们贷多少放多少,反正他们这些人不缺抵押物,宅邸、田产、店铺、家奴都可以抵押。”
但朱由校得知后,直接同意了大明银行给这些人借贷。
而也因此,这些南京勋贵与一些应天府豪族大户,还有恒河粮铺,都从大明银行借贷了一大笔银子,用于购粮。
只是不久之后。
粮价又再次下调,直接下调到了每石米一元五角银币。
“怎么办,一石米只值一元五角银币了!”
朱国弼这次是真的慌了。
顾鸣郊也跟着慌了起来,道:“要不,我们抛吧。”
窦顶一夜未睡,顶着一双红眼,摇头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弃,朝廷指不定是在诈我们,朝廷应该没多少粮了,肯定没了,继续贷!”
接着,没几日,米价就下调至一元银币三角一石。
又过了几日,米价直接下调一元二角银币一石。
朱国弼等再次找到窦顶。
窦顶依旧说道:“继续贷!”
但又过了几天,综合门市和官府控制的粮铺直接把米价下调到每石一元一角银币。
这下子,不仅仅是朱国弼等坐不住,徐弘基也有些坐不住了,因而主动问着窦顶:“窦先生,您看?”
“不应该呀?我们已经花了一千多万两银子,还借了不少,怎么到现在,朝廷还能让粮价下跌。”
窦顶无法理解,因而道:“总不可能真的从海外弄到粮了吧。”
“诸位,诸位,我刚刚得到可靠消息,登莱总兵沈有容运了三百万石粮从朝鲜回来,而且现在已经到了刘家港,还有,我听说,朝廷还派人去了倭国借粮,朝廷真的从海外弄到了粮食!”
这时候,灵璧侯汤兴祚急忙跑了来说道。
徐弘基听后大为惊骇:“朝廷真的从海外搞到了粮,而且是三百万石,怎么这么多,加上路上损耗,朝鲜为何如此大方?!”
而窦顶则直接晕了过去。
“怎么办?”
朱国弼则六神无措地问了一句,然后看了看顾鸣郊、徐弘基等南京勋贵。
徐弘基则在这时候说道:“再坚持坚持吧。”
“嗯,再坚持坚持,我去托人再借一笔钱。”
顾鸣郊回了一句,就离开了这里。
其他勋贵也相继离开了这里。
但当这些勋贵一离开,晕厥过去的窦顶被抬到屋里后,徐弘基就立即叫了徐文爵来:“赶紧把府里的新粮全部抛售到市面上去,去找各大粮铺,给他们低价,一元一石米的价,不,九吊钱,尽快抛售给这些粮铺,不然,这些米留在府里就更加不值钱了!”
大明现在不到一元银币的小额交易大多数时候还是使用铜钱。
而九吊钱约合现在九角银币。
“九吊钱,就以九吊钱的价,赶紧卖,老子还坚持个屁,再坚持,等倭国的粮食一到,粮食就连砂砾都不如了!”
朱国弼一回来忙对自己的管家吩咐道。
他虽然在魏国公府说要再坚持坚持,但也不过是假话,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地要抛售自己手里的粮食。
“赶紧去卖!其他勋贵肯定也会抛的,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直接以八吊钱的价卖!”
顾鸣郊此时也如此吩咐着自己的管家。
一时间,几乎所有南京勋贵和豪族大户皆在大量抛售粮食,这些有粮大户开始疯狂的把粮食往外投,甚至还主动求着粮铺收粮,主动降价。
而朱由校在得知这一事后,就吩咐道:“按照预定部署,到时间后,继续降价!”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后,综合门市和官府控制的粮铺再次把米价直接调低到了七吊钱的地步。
“朝廷又降价了?那我们也降!六吊钱一石!”
徐弘基得知朝廷又把米价调低后,急于套现的他,主动降到了六吊钱一石,但他的心在滴血,因为他记得他的这些粮食在这以前可不是这个价。
“准!直接五吊钱一石!”
接着,朱由校又同意李之藻等把米价再调低的五吊钱一石。
“四吊八百文!”
徐弘基咬牙道。
顾鸣郊决定再狠一点:“四吊七百文。”
而朱由校则更狠,说道:“三吊五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