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彦听后顿感不妙起来:“大量明军?”
安位点了点头:“来报信的是带伤来的,是我们那威官寨的苴穆宗亲,不是假消息!”
安邦彦因此听后颇为紧张地看向朱童蒙:“朱先生,你看这,明军似乎早已有预料!老子前脚刚带着大军进入贵阳境内,他明军主力就抄了老子后路,攻打老子老巢!”
朱童蒙也是一脸意外,但他除了在忽悠安邦彦造反夺大明江山时能滔滔不绝外,在军事上可没什么本事,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建言:“这个”
“传令全军,立即赶回水西!”
安邦彦见此只得自己拿主意,而他自然是要救自己老巢的,毕竟那是他水西土司经营上百年的地盘。
但这时候,安邦彦的麾下部将罗一贯急忙跑了来:
“报!瓮安已有大量明军!”
“报!龙里方向也有大量明军!”
这时候,其部将龙凤年也急忙跑来奏道。
没多久,安位又跑了回来:“父亲,毕节从云南乌撒过来的明军给占了,我们后路被抄!”
“什么!”
安邦彦听后大吃一惊,不由得骂道:“守毕节的龚守业是干什么吃的!”
骂完后安邦彦就道:“现在回援水西已无意义,只能用围魏救赵之策,立刻攻下贵阳,逼明军回援贵阳!”
于是,安邦彦的兵马只得再次往贵阳赶来。
结果,安邦彦的兵马一到贵阳就发现贵阳城重兵云集。
而安邦彦因此不由得问着朱童蒙:“说好的内应戴副使和杜参将呢?”
朱童蒙诧异地看了看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明军,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后才硬着头皮道:“在下去问问!”
说着,朱童蒙打马到了护城河外,大喊道:“忠甫兄!还请出来一见?!”
但朱童蒙喊了后,没有人理会。
朱童蒙再次喊了起来,依旧没有人理会。
安邦彦因此有些焦躁起来,不停地咬牙抿嘴,拳头捏了又松了又捏。
朱童蒙继续喊着,一边拭着头上汗珠一边大声喊着:“忠甫兄!”
“你是谁!为何喊我们戴副使的字讳?!”
这时候,城墙上,一士兵在袁可立要求下回问了一句。
朱童蒙见有人回应,大喜,忙道:“在下朱求我,是戴副使好友,我与他有约在先,还请戴副使放在下进城一叙!”
“果然这朱童蒙从了贼。”
袁可立因此说了一句,且吩咐道:“不用再理会此人,接下来,就只等安邦彦烦躁之后不得不攻打贵阳。”
于是,在这以后,贵阳城上没人再回应朱童蒙。
“怎么不回话了!”
朱童蒙只得自己大声回了一句。
“回话呀!戴副使为何不出来见我!”
朱童蒙也有些急躁起来。
“回话!”
朱童蒙紧接着扯着脖子再次喊了一句。
然而,贵阳城上依旧没人理会。
而安邦彦这时候则寒着脸走了过来:“你说的那位内应明显是被他们提前发现了,贵阳城,他们已经提前有所准备!失算了!”
朱童蒙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怎么会这样?!”
“父亲,刚刚得到消息,那威官寨、织金关这些地方已经被明军攻破,我安家留守家眷全部被杀!水西回不去了!”
安位这时候再次跑了来,且对安邦彦说完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报!外面发现大量明军,是有来自四川的白杆兵,还有来自两广的狼兵,还有来自云南和偏沅的兵马,合计不下五万!”
这时候,罗一贯也跑了来禀报起来。
“报!贵阳城内的明军出来了,他们攻势甚猛!”
龙凤年也在这时候跑到了安邦彦这里来,禀报了起来。
安邦彦因此非常气恼,当即踢翻了自己的案台:“这他娘打的什么仗!刚一出水西,水西就出现大量明军,如今刚兵围贵阳,人家就大军云集!”
朱童蒙这时候也倍感不安起来,且不由得叹道:“天不灭明,如此奈何!”
“杀啊!”
近卫营步兵第四千总部的官兵们此时朝城外的叛军主动杀了来。
先是炮声如雷。
近卫营的火炮不停地如犁头一样犁着叛军阵型,使其阵营大乱。
然后,冲过来的步兵开始攻击着这些叛军。
噼里啪啦的斑鸠铳与合机铳不停地射击着这些叛军,使得无数叛军倒下。
然后,一排排长矛如巨兽张开的森然獠牙一样,直接横推了过去,将剩下的叛军直接刺死,待抽出时,直接血珠四溅。
接着,刀盾手冲进叛军阵营中肆意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