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因为得了上面的指示,所以也就对这些非东林士子聚众在都察院门前大骂东林党的行为听之任之,只是在傍晚时候出现一下。
都察院内的东林官员对此也很无奈。
他们最后也渐渐习惯了非东林士子在外面对他们东林党进行谩骂。
而也因此,对东林党没什么好感的文官士子也越来越多的开始趋炎附势于方世鸿,因为明眼人都知道,锦衣卫都站在方家公子一边,自然知道方家的权势是目前朝中最大的。
所以,越来越多的文官士子开始帮着方世鸿搞臭东林党,并在接下来还出了一本东林诸人丑事纪闻,将东林党的一些士大夫做的丑事,什么爬灰、通奸、狎妓等等,都揭露了出来,还四处宣扬。
不少中立或者不愿意结党的士大夫因此都开始饶有意趣地看起这书来,并纷纷追读。
连街巷百姓乃至军士们和勋贵子弟都知道了东林党的一些丑事,而觉得东林党也不算什么正人君子。
一时间,东林党的名声在京城变得非常的臭。
最后,大学士韩爌、礼部尚书孙如游、吏部尚书李汝华等朝廷重臣都看不下去了,不由得找到方从哲说起这事来。
“元辅,如今坊间各种妖书出现,什么东林朋党祸国事揭露、东林诸人丑事纪闻,据传皆是令子暗中操纵所致,您不打算管管吗?”
韩爌因此问了起来。
“要说东林结党营私,我看这样攻讦东林诸人的才算结党营私!这样搞下去,损毁的不只是东林诸人的形象,而是我整个士林的形象啊,这让后人还如何看我等士大夫?阁老,令子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能不制止啊!”
孙如游也如此说了起来。
方从哲故作生气地道:“你们少给仆提那个逆子,仆现在恨不得打死他!还有他身边的那帮文士,一个个全不知羞耻,拼命地鼓捣他这样做,我本想把那逆子关押起来,不见外人,诸公猜那些文士怎么说,暗中说老夫虐子,说虎毒尚且不食子,而老夫却不但打断自己儿子的腿还要把儿子像犯人一样关押,你们听听,老夫都被他们说的连畜生都不如了!”
方从哲说着就叹了一口气,道:“仆现在难啊!仆里外不是人!你们以为是仆在暗中唆使自己儿子这么做?非也!仆虽然平庸无能,但也不愿意看见朝廷陷入党争,看见我士大夫内部如此人心不齐,但有些事非老夫可为,老夫都打断了逆子的腿,还是有人找上门来找我那逆子!”
韩爌、孙如游等人见方从哲发了一通牢骚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一时,韩爌不得不对主动提议道:“但这事不能放任吧,不如我们还是上疏陛下,请陛下裁夺此事。”
“是啊,不能任由这些妖书妖言在市面一直这么流传,再这么传下去,东林那些人的形象就真的毁了,这也会影响陛下对我们所有文官的看法呀。”
孙如游说了起来。
“那就上疏陛下。”
方从哲点首,回了一句。
于是,内阁辅臣与吏部、礼部两名联名上疏向朱由校奏报了此事,并请皇帝亲自裁决此事。
朱由校则因此道:“批复他们,朕已知道此事,并传旨着方世鸿进宫见朕。”
“遵旨!”
魏忠贤回了一句。
接下来,朱由校便在乾清宫宣见了方世鸿。
方世鸿因为腿脚不便,朱由检也免了他的大礼,只问道:“东林朋党祸国事揭露、东林诸人丑事纪闻这些都是你在暗中鼓捣的?”
“臣不敢欺瞒陛下!俱是臣安排自己的书铺做的。”
方世鸿回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不错!你很会组织一帮人搞这种事,但这类事不能由民间的人来搞,得由朝廷来做,为朝廷的新政造势,为朝廷教化士民出力,朕决定设一崇文寺,堂官为崇文寺卿与少卿,专司天下书籍与揭报文章等发行事
如果没有经过崇文寺备案授权的书籍和揭报文章不得流传于市面上,崇文寺可有权查抄相关违令书籍和揭报文章
朕决定给崇文寺一个七百人名额的督员编制,由锦衣卫充任五百个名额,负责查抄相关违禁书铺,两百个名额作为招揽为崇文寺做事的文人,皆设正七品
你先担任崇文寺卿,正三品,全面负责此事,你可能做好?”
方世鸿听后大喜,他能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他要替朝廷管控天下书籍文章的审核,这里面是有很大的权力空间可以操作的,无疑更利于他控制那些与他作对的文人士大夫。
所以,方世鸿忙道:“臣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所托!”
“那就这么决定了!
另外,朕再给你拨二十万两內帑作为在两京十三省各主要城镇设崇文书铺的大部分资金,你自己家和其他人可以再出点,将来书铺收入所得按出资比例所得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