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世扬更是抢先一步站到了中堂之外,怒视着走过来的许显纯:“许显纯!你想干什么?”
许显纯则冷冷一笑:“你无资格过问。”
说着,许显纯就大手一挥:“缉拿钦犯汪文言!”
于是,两东厂番役便立即闯了过来。
而惠世扬则大喝一声:“你们敢!不想活命了吗?没有刑科驾贴,也敢拿人,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许显纯这时候则亲自拔出绣春刀来,并亲自走了过来:“本官看你是不想活命了,上谕,阻挠东厂办差者,乃犯上罪,杀无赦!”
惠世扬听后倒是不以为意:“尔等矫旨!恐吓我等!”
但许显纯却直接持刀朝惠世扬捅了过来。
惠世扬见状转身就要跑。
结果,惠世扬后背当场被许显纯用绣春刀刺了个透心凉。
“啊!”
惠世扬一声惨叫从口中传了出来,然后不可思议地往前一倾。
而许显纯则把刀抽了出来,任由鲜血从刀尖滴落,看向了在场的其他文官。
刑科给事中惠世扬则趴倒在地上,瞪大了双眼。
其他文官也都惊骇不已。
别看他们平素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但真见了真刀真枪杀人后也都吓得不行,一时连平时最擅长扣帽子质问的声音都没了。
甚至,之前还敢掌掴东厂番役的姚宗中都不由得双腿打起颤来。
现在的他只想回家。
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偏偏许显纯接下来就指向了他。
毕竟朱由校已经下达谕旨,如果他许显纯再窝囊的话,就要撤他的职位。
得了上意的许显纯自然不必再怕文官们,而且还严格执行皇帝陛下朱由校的一切谕示。
于是,许显纯指着姚宗中:“将他拿下!按谕令,殴打办事东厂番役者,以犯上罪处斩立决!”
姚宗中听了后大惊失色。
惠世扬的尸首还趴在自己面前,姚宗中自然不会不信许显纯的话。
但因文官势大而养成的多年嚣张气焰也非一时就消散干净的,所以,姚宗中还是色厉内荏地喝道:“本官乃朝廷命官!你们岂能如此,你们这是在假传圣旨!”
许显纯可没有再和姚宗中废话,直接继续喝令道:“把准备好的铡刀抬来!”
这时候,两东厂番役也强行把姚宗中拖了出来。
姚宗中色厉内荏地喝斥后也慌张了起来,不由得回头看着其他文官:“诸公救我,诸公救我呀!”
这些文官皆目光躲闪了起来,故作没听见,毕竟他们都被吓破了胆,一个个不是头皮发麻就是尿了裤子,哪里还敢为姚宗中说话。
姚宗中也被摁在了铡刀下。
许显纯大喝一声:“斩!”
咔擦一声。
顿时,姚宗中人头落地。
在场的文官们皆一个个面色苍白起来,有的直接瘫软在地。
因为眼前的一幕太可怕了,东厂居然真的杀人了。
许显纯见这些文官如此模样,心里十分称意,暗道:“你们也有今天!”
一时,许显纯吩咐道:“把汪文言抓出来!”
于是,两东厂番役立即冲了进去。
无人敢阻拦。
但此时,室内好几个文官都钻进了桌子地上,屁股朝着外面,不停抖动着,所以,番役们一时忍不住谁是汪文言。
一名番役干脆先朝一屁股最肥的文官屁股上踹了一脚:“滚出来!”
这文官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狼狈不堪道:“犯官汪文言,求上差饶命!”
“带走!”
许显纯见此笑着大喝一声。
因此,汪文言便被东厂正式带走。
而左光斗、缪昌期等东林党官员此时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汪文言被带走。
对于他们而言,这自然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损失,一个月不到,就走了两大把持言路的干将,如今又被杀掉两个,连联络内廷和内阁的汪文言也被带走。
最为惴惴不安地当属内阁阁臣刘一燝了。
毕竟汪文言和他走得很近,也替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刘一燝不知道东厂会不会从汪文言口中审出关于他勾结辽地军镇与晋商企图扳倒熊廷弼的事来。
而内阁首辅方以哲倒是因此松了一口气,毕竟历来东林党把持的言路一下子没了四名言官,甚至连居中联络内廷王安与内阁刘一燝的汪文言也被下了狱,对于他这个首辅而言,自然是便于他开展自己的执政工作的。
不过,收获最大的当属朱由校自己。
朱由校通过起用魏忠贤代替魏朝,进而控制了东厂。
接着,朱由校又通过起用刘若愚代替王安,进而控制了司礼监。
使得内廷两大要害部门皆换了人。
而且,朱由校还趁着魏忠贤刚刚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