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我可是凭真才实学考入的思进学院,后来要不是因为王家出事,思进学院被查封,我又怎会转入国子监?国子监本就招收例贡贡生,我是正儿八经通过正当渠道成为国子监监生的,你凭什么拿此事作筏,笑话于我?”
中年男子被第五商游戳中了肺管子,气得脸色发青,可偏偏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敢太过放肆。
而看着他十分眼熟的李锦纾,此刻也因为第五商游的话,想起了当日的情景。
她记得,当初若非是她察觉到此人或有危险,才让戈飞暗中相救,此人怕早已死在王家手中,如今倒是教此人有机会来与自己作对了!
“从今日起,你就不再是国子监的监生了。”
不知何时,赤衣少女已从巨石上下来,同白浩文二人并肩而来。
白浩文看着眼前这名中年男子,心中很是不悦,直接将他开除了学籍。
然而中年男子却被气笑了,咧着嘴质问:“凭什么?我不过就是同人意见相左,口辩了几句,你凭什么开除我?”
“凭什么?就凭我是国子监司业,我有权招录你为监生,也有权开除你的学籍!至于开除你学籍的理由……”
白浩文神色严厉,列举道:“其一,你身为国子监监生,对当今圣上出言不敬,污蔑公主殿下清誉,诋毁朝廷有功之将,此为口德犯戒;其二,你身为例贡贡生,但缴纳钱款来路不清,竟然卖女典妻以求学,此为道德败坏;其三,你身为男子,理该顶天立地,匡扶社稷,帮扶弱小,却肆意欺凌他人,傲慢无礼,且满口谎言,此为品德不正!”
此三条一列,中年男子被白浩文堵的哑口无言。
但他仍不死心,思索再三后,决定来个死不承认,嘴硬道:“这些不过都是莫须有,你和他们沆瀣一气,强加给我的!凭什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莫须有,我们就住在你家隔壁,你家卖女典妻供你上国子监的事情,整个巷子里谁不知道?还有你家卖屋卖田供你进入思进学院的事情,可是你阿娘亲口说给大家的!当年你还撺掇我们也去,害得我们险些也进了王家那贼窝!幸而我们迷途知返,没有上你的当!”
几个青年见中年男子打死不认,忍不住挤出人群,做了回人证。
站在李锦纾身后的苏洛雨闻声,从李锦纾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微微歪着脑袋看向他们。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几位郎君还是如当日一样喜好打抱不平,冲他们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
却不想他们见着苏洛雨,却无一例外拧眉冷脸,别过了头去,令苏洛雨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司业,学生三人是今年新入率性堂的监生,某姓林,名业,表字三业。”
向白浩文躬身施礼,林业左手横摆,继续介绍道:“这位是赵令,赵初下。”
“学生王国利,表字尽忠。”
站在林业右手边的这位,很自觉的报上自己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