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在嘲弄那名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急急出来打抱不平的农户,若真觉得出资养这些懒货没什么,那何不自己接回家去?
“呵呵,呵呵呵”
农户好心归好心,可又怎会真烂好心到把人接回自己家去?
后移半步,只瞧他干笑了两声,难堪道:“郎君啊,十斗一月已然不少了,我辛苦耕种一月也不一定能有这收成呢!”
看着女童牙尖嘴利,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有人倒戈到她那边了,中年男子心中恼火。
只见他对着众人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站在李锦纾身后,第五商游身边伺候的阿杏见状,当即便对马车那边的几名护卫打了个手势,自然会有人跟在那人身后,惹了荒芜城还想全身而退的人,世上就没有几个。
“大姑娘可怜见,我们真的都是从晋州流落而来,兴许是有一些蒙混进来的,可我们这些人中也有像我们祖孙这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还望大姑娘能够垂怜恩舍。”
瞧着那名男子走远,剩下几个年纪轻轻或身强体壮的也不好意思再跪着,站起身退到了人群中,不多时就隐没了身形,连个影子也找不见了。
而打头的老媪却自始至终都站着没动,就这样看着队伍里少了十之一二的壮力,而后继续向李锦纾苦求。
农户怕李锦纾又让自己把人领回家,赶忙朝后退了好几步,摇头道:“我,我可养活不起!你们荒芜城乃天下至富,有的是闲钱帮他们,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罢了!”
事先阐明,堵了她的嘴才好!
省得她等会儿一句话,又想把人往自己家里塞!
谷<spn>看来这荒芜城的笑话也没那么好看,看着挺慈眉善目的,实则铁公鸡一只!
“好心人此言差矣,我荒芜城从没有闲钱,也不养闲人,更何况还是养这种满口谎言,挟德胁义之人!”
李锦纾眉目含笑,可眼中的寒芒却刺得人心慌脑疼。
老媪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李锦纾哪里肯给她机会,直言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从晋州逃难而来,还信誓旦旦言晋州水患是在三月前发生,可是我们刚从晋州过来,今年正巧有闰五月,故而水患日期应当比往年再向前推一个月份,分明是从四月前开始才对。”
如若他们当真是从晋州逃难而来,又怎会不知那一场冲垮他们家园的水难,究竟是几月前发生?
只这一句,聪明人立刻就心领神会!
“兴许,兴许是我们记错了,毕竟一路奔走,没精力去记着这些”
被李锦纾当众拆穿,老媪还是不肯轻易松口。
毕竟箭无回头弓,她若不咬死了荒芜城,将来她孙儿的前程还能有何着落?
“好,姑且算是你记错!”
见她还在嘴硬,赤衣女童继而质问:“可尔等又是如何得知车内乃我阿兄?别说你们事先不知,以为随口一句就能糊弄过去,当时听到你们苦求我家阿兄的并不止我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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