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无奈的看了戒成一眼,他觉得这个小和尚对自己有些误会。
他说道:“戒成,对你而言,那就是毫无意义的乱逛,可是对我秦某人而言,那是一边又一遍的实地勘察。”
“看似我随意走动,实则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们寺庙所有人的行为,然后我秦某人便发现,主持的禅房根本就没人进去过。”
“后来我不也和你闲聊过,谁问过你主持禅房的事情,你说主持钻研佛法喜静,不喜被人打扰,所以没什么事情,无人会去主持的禅房。”
“甚至打扫,也是主持自己去做这些话,或许你说者无心,可是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对了,你没听过这个小曲吗?”
秦文远咳嗽了一下,唱道:“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叫我继续追寻,你的一举一动,我却倍加留心,只要真相大白,一切,一切无愧于心”
秦文远高声吟唱。
一众僧人:“”
戌狗也忍不住抬手掩面,觉得有些尴尬。
自家少爷今天咋啦?
就昨晚和小姐过了个乞巧节,变得这么洒脱了,怎么还唱上了?
但别说,还真的有些好听,味道和勾栏里的曲都不同。
而狄仁杰,却是眼眸异彩涟涟,他觉得恩师的这首曲子,饱含刑侦至理。
秦文远见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就算是他,老脸也有些发红。
着实是这首曲子太洗脑了,一不小心就唱上了。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他咳嗽了一声,看向一脸懵的戒成,说道:“所以,我秦某人,其实真的在努力的破案,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戒成听到秦文远的话,回想着一天对秦爵爷的误解,忽然觉得自己好愧疚。
“秦爵爷,是小僧错怪秦爵爷您了。”戒成认真认错。
秦文远大度的摆了下手,其他人的看法,从来与他们无关。
他再度看向众人,说道:“综上所述,方丈的禅房,就是唯一能够藏匿舍利子,且不会被任何人发现和怀疑的地方。”
“而我刚刚也说了,贼人偷了舍利子后,是藏匿在大殿内,所以他后来是需要过来取走舍利子”
“可大殿丢了舍利子,这里就被戒严了,一般情况下,是轻易不能进出这里的当然,这几天你们进出的也不少,但那都是很多人一起的情况。”
“而贼人要取走舍利子,定然是要在空无一人的时候,否则很容易暴露,故此你们可以想想,这几天,究竟有谁,可以随意单独进出这里,还不会被怀疑的,不会被人觉得有问题的。”
“我想”
秦文远目光环顾众人,然后看向德智和德远,说道:“除了德智与德远,没谁有这个权利吧?”
德远摇头:“虽然贫僧可以随意进出,但贫僧要处理寺内大小事,也没机会单独来这里。”
秦文远笑了笑,说道:“那就更明显了。”
他看向德智,说道:“我早上来的时候,只有德智大师一人在这里礼佛,所以很明显能看出来,德智大师是经常性的单独进出这里的了。”
“而这,也便能反向验证我之前的推测!”
秦文远说道:“德智方丈,事到如今,你不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吗?”
一众僧人听过了秦文远的推断,再看向德智的神色,与之前在度不同了。
之前还有些不愿相信。
可现在,对秦文远的信任,已经压过了对德智的不愿相信了。
感性再多。
可也抵不住那铁证如山的压上啊!
“你说的不对!”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看去,便见戒直再度站了出来。
他神色有些不好的看向秦文远,说道:“秦爵爷,你前面的推断固然合理,但秦爵爷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你之前已经推断过了,你说案发时,贼人事藏身于房梁之上的,可是案发的时候主持方丈就在柴房那里救火啊!”
“而且后面听到声音,也是主持方丈带我们一起过去的,这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的,所以这和你之前的推断,完全冲突了,你这推断明显有问题!”
众人听到戒直的话,心中想了想。
还真是啊!
当时救火时,的确是方丈在带着他们的。
那么,方丈就绝对对无法藏身于主殿的房梁上。
所以贼人根本不是方丈?
他们不由的窃窃私语了起来,看向秦文远的神色,也充满了不解。
狄仁杰此时也看向自己的恩师。
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个冲突了,但他相信,既然自己能发现,恩施肯定也发现了。
只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