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秋琳眼中有些埋怨。
辩机浅笑道:“昨天我向你大吐苦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找了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那么干坐着,倒还不如我自己坐着。”
秋琳愣了愣,就跟刘云海一样,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辩机不一样了。
她问道:“公子,你可是心情不好?”
辩机闻言挑眉道:“嗯?为何你也这么说?”
秋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总觉得,辩机有心事,而且有心事很久了。
她浅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再看向辩机时,辩机已经盯着台上琴声传来的地方出了神。
“公子,你如果是有心事,其实可以跟秋琳说的。”这么说着,秋琳期待的看着辫机的神色。
可她看着辩机又开始一如既往的喝酒,倒酒,眼里有些失落。
“看来,公子是不愿意和秋琳说了。难道是公子嫌弃秋琳是红尘女子?不愿同秋琳交心吗?”
话音落下,许久,辩机这才回过神来,盯着杯中刚刚斟满的酒,浅浅一笑道:“秋琳姑娘多虑了,我如果是嫌弃你,一开始我也不会同你聊天。”
“况且,昨天我不也总是和你说我那些烦心的事吗?”
秋琳仍旧笑吟吟的,给辩机斟酒。
夜色渐渐晚去,辩机挂着一身酒气往家中走,刚进门,房间里还在刺绣的高阳公主便闻到酒味,顿时之间皱起了眉。
随着辩机距离她越来越近,高阳越发皱眉,等见到辩机,看着他一脸红润,行走有些踉跄,没好气道:“又喝酒?昨天也是,加上今天已经是三次了,你就不能每天回来早点做饭吗?”
辩机没有理会,也没有应答,径直去了屋后做饭。
高阳公主还是一愣。
即使她已经习惯了辩机每天回来对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她跟辩机说话得不到回应时,她心底还是会狠狠地揪了一下。
失落落的,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然后她就会想,是不是她说话的语气太重了?
罢了,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公主,姐姐也是对秦文远温柔无比,大不了我也拉下脸来对他温柔点就是了。
每次这么琢磨着,高阳公主就又放下手中的东西朝屋后走去。
“定林,今日又与那个刘云海喝酒了吗?”
此时此刻,高阳公主放柔了语气,倚在门边不自在的说道。
辩机闻声抬了抬头,但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做事了。
一边生火,辩机一边淡然道:“活都是刘大哥介绍的,每次刘大哥介绍新活,自然要酬谢,酬谢的话,自然就是要喝酒的。”
“噢,我知道了,那你生火做饭吧。”高阳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似乎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妥。
辩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高阳公主也回了屋中。
不知什么时候,她跟辩机之间,似乎似乎变得只有搭伙过日子这么简单而已,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不管怎么样,都愿意跟他在一起。
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生活吗??
或许吧。
当他们决定私奔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不会美好。
就像她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等着他来做。
可她明明也有很努力想要跟他过好这个生活,事情怎么就进展到如今这一步了呢?
高阳公主叹了口气,看着篮子里的针线,认命的继续缝补。
她早就认命了,只是她曾经好歹也是个公主,偶尔发一下公主脾气,难道不可以吗??
两天之前,辩机第一次喝酒回来,她同辩机大吵了一架,事后的时候,她也有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了想。
她知道当时自己的想法真的有些过分,毕竟她从小娇生惯养,除了刺绣什么都不会做。
她也知道,辩机从小在寺中同她差不多,什么都没做过,可是辩机能为了生活向生活低头,她为什么不可以?
况且,她在家中只会浇水刺绣,就连做饭都要辩机每天干完苦力回来做。
可她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是在很努力的想要跟辩机好好过日子。
只是不管怎么样,她跟辩机都回不去从前那般样子了。
自从前天那次吵了一架过后,他们就陷入了冷战,好不容易说话了,没说几句又停了下来。
昨天更惨,又是互吵了一架。
想着这些,高阳公主又叹了口气。
一夜无事发生,第二日一早,辩机依旧早早地出了门。
高阳公主他也没有睡懒觉,辩机一起就跟着起来了。
自打私奔以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