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维持着些许诡异的寂静。
过了一会之后,突然之间,秦文远抬起头,面色平淡如初,撇向另外一人的鱼竿,淡淡道:“老人家,你的鱼,上钩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黑袍人的鱼缸就动了。
果然如同秦文远所说的那般,真的……有鱼上钩了。
黑袍人不紧不慢的收杆,淡笑道:“秦公子,不愧智慧过人,不光钓鱼,各方面,每一步都能做到先知先觉。”
“光是这份能力,便让人心生敬畏啊。”
秦文远轻笑一声,目睹着黑袍人将鱼钓起来,然后收回自己的竹搂里。
眼前的黑袍人,如今毫无任何危险,很是洽谈,看起来和蔼可亲。
但是秦文远可不敢有任何小看,正所谓,人的声,树的影。
旁边黑袍人何等身份,他再清楚不过了。
也在秦文远打量着黑袍人的同时,黑袍人继续扔下鱼竿钓着鱼,接而淡淡道:“话说回来,秦公子,你是怎么看破老夫的?”
“老夫从进入长安开始,便一直以黑袍示人,知老夫身份者,也只有我的四个手下。”
“而他们,死的死,伤的伤,也无一人透露我的身份。”
“你,是如何看破的?”
秦文远收回目光,回道:“玉衡,你找到白云才,试图让他假扮成你,这很不错。”
“你第一步棋,李默的存在,只是一个用来衬托白云才的弃子,让我以为白云才就是你。”
“白云才他足够隐忍,也足够有威望,而且还足够有钱。”
“很符合我对你的各种猜测,可以说,从十二影刺传回来有关白云才的各种情报,我都看到了你的影子。”
“可白云才的存在……总让我的七七巧板合不上,就像是一个完整的证据链,完整的证据链,是一个封闭的圆形。”
“而他,却让我的证据链总是缺少了一处,也让我的七巧板,总是缺少了一环。”
黑袍人愣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何?他不是很完美吗?”
秦文远轻笑一声,淡淡道:“白云才,固然完美,方方面面都是你的缩影。”
“可是,直到我了解到他经常出入厕所,一天至少要去7趟,我才明白,这也和李默一样,都是个假货。”
“戌狗他们对我说过,玉衡的手下西河,几个月前与辰龙交过手,被辰龙的毒剑擦到了,已然是完全中毒,命不久矣。”
“所以,那个白云才,他也只是你的替代品。”
“而且,他还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那就是……”
“不喜欢荷花啊!”
话音落下。
黑袍人瞳孔微微一缩。
在听到西河一天往返厕所七趟时,他脸色没有变化,可是听到荷花,他脸色彻底变了。
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老夫,早就已经露出来马脚了,让你对老夫,有了一个基本的轮廓。”
说罢,黑袍人将鱼竿放置于自己脚边,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帽兜。
只见,帽兜之下,赫然是二十多天前,秦文远和长乐光顾画画小摊时,小摊的老者老板!
当时,秦文远和长乐,还在他那里购置了几副画,秦文远更是出资在那里画出了自家夫人的画像。
玉衡,竟然就是那个老人家!!
秦文远见状,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对于早就知道的事情,并不会感觉到意外。
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老者会是玉衡,潜意识中,把对方当做假想敌,是横跨自己面前的天虹。
直到白云才的出现,才让他重视起来当初的线索。
秦文远收回眼神,笑道:“果然是你,玉衡,没想到我们早早见面,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直到三天之前,这才开始调查你。”
玉衡再度拿起鱼竿钓鱼,淡淡道:“秦公子,为何三天前才开始怀疑我?”
秦文远说道:“因为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到荷花线索,直至得到白云才一整天所有情报,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我这才开始回想,回想起来这二十多天来长安城的各种事情,直到,发现了当时诡异的荷花事件。”
说到这,秦文远转口道:“玉衡,愿不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愿闻其详。”玉衡回道。
秦文远目望天空,说道:“在我曾经的家乡,有这么一个案子。”
“有这么两伙人,他们喜欢赌钱,我们简称甲和乙。”
“甲和乙这一天齐聚,他们并不认识对方,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而在这一天,他们对赌了起来。”
“一开始,筹码只是小小的几枚铜钱,甲输了,他也急了,便和乙邀约继续赌。”
“在接下来的赌局中,他们赌的五花八门,有赌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