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二爷神功通玄,姜南浔的情绪波动,岂能逃过他的法眼。
姜南浔眉目一振,朗声道,“二叔何须激我,姜家男儿岂有认低做小之辈?此人功法虽诡,不过是手上的功夫,防御尚可,若是争胜,正为星移斗转所克!”
姜家二爷微微一笑,甚是欣慰。
姜南浔所见分明,那疤面道人聚气成圆的本事再是惊人,论其究竟,也不过是真气,而非兵气与煞气,对别人或许有杀伤,对姜南浔,却是送补药。
姜南浔惊而不乱,思路清晰,堪当大任。
相距姜家人马三百丈外,正是龙舟悬浮之处,疤面道人腾舟而下,竟将飞行盘也顺走,龙舟忽而摇摇晃晃,忽而沉沉浮浮,最后竟滴溜溜急速旋转,一时间,诸位英杰纷纷弃舟,或唤出灵禽,或攀附崖壁,或以气御空。
独那白服秀士依旧盘膝安坐舟首,俊目微阖,随波逐流,竟是安稳至极。
“主上,不意无极观又出绝世天才,以您之法眼,此辈可成第二个薛慕华?”
锦服青年跨坐一只白鹤,绕行舟边,小心问道。
白服秀士俊目陡张,精光湛然,唬得锦服青年险些坠下鹤去,“区区小辈,纵能逞一时之能,又岂能和吾等并论!”
“是,主上!”
锦服青年连忙俯首,心中却不以为然,暗道:三年前,薛慕华未必有此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