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银票,还带了书睿他们的来信,子晴忙打发人给陈氏送去。自己急忙拆了,得知孩子一路平安,一切安顿妥当,也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书睿还给书彦几个以及家里每个人都带了一样小礼物,男孩子是匕首,女孩子是一顶带蕾丝边的帽子,子晴打发小竹去把人都喊来了,让他们从小到大排队挑。
子晴拉着阿水细问,才知书睿他们当日坐的官船出洋,子晴家的四艘大船装满了货也跟着他们一路同行,互相也有个好照应,这一路走一路靠岸补给的时候,便同当地的人也做一些生意,换一些他们的东西上路,到大不列颠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在大不列颠一边找商家接货,一边进货,一边等着书睿他们安顿下来,这才打道回府。
“那官船是和你们一块回来的么?”子晴问道。
“比我们早些,我们在粤城耽搁了些日子,奶奶不是让我们打听一个叫四毛的人么?还真打听出来了。”水土说道。
原来四毛依旧回到了粤城的码头,仍旧找了以前的东家,做了两年,积攒了些银两,娶了一个同是在码头做工穷苦人家的女儿,这家人当初在四毛最困难的时候收留过他。也算共过甘苦,一年后有了一个儿子,原本日子也颇为美满。
可四毛有了儿子,想起自己的家人来,不管怎么说,都是生养自己的爹娘,哪能真的撇下不管,四毛托了人往家捎了一封信,提了自己的近况,并捎去了五十两银子,让自己的父母置几亩田地,好生过日子。
谁知春玉两口子一合计,四毛出去几年便能挣下一份家业,可见,外面的日子比家里的松快多了,还买什么田地,直接过去找他,未必不能不管他们。
不过,这五十两银子倒也没白瞎,给五毛娶了一个女人,剩下的便是拖家带口的路费了,这一大家子找到粤城,找到四毛时,已经是身无分文狼狈不堪了。
四毛是深知自家人的品性的,码头是卖苦力的地方,这些人,除了五毛,剩下的便是女人和孩子,来了能做什么?五毛也不是一个能吃苦的,自己爹娘又是个心里没算计的,不然,也不会守着一个好好的铺子关了门。当然这算计不是那算计。
不说四毛老婆,就是四毛见了这一大堆人,也是十分头疼,长期下去,哪里养得起?
无奈之下,把老婆孩子送回娘家,听说跑海外的船工钱高,还能自己带一点货,便自己找了一艘船,给父母留了十两银子走了。
春玉他们花完了这十两银子,去找四毛老婆要银子,一次两次,四毛的岳家也不是十分富裕,可春玉不管这些,说是自己儿子挣的银钱,哪有不给当娘的花?不给便闹,最后,四毛老婆娘家只得连夜搬走了。五毛见没饭吃了,自己去码头找事做,带着老婆分了出来,不管别人的死活。
春玉没法,只得去码头找了些缝缝补补的活计,也养不活这一大家人,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么好混的,想回家也没路费,只好边苦捱边等四毛回来。
四毛走了一年,春玉他们这一年也吃足了苦头,哭着跟四毛要五十两银子,说回家置几亩田地过日子,四毛见他们肯回家,哪里会不依?便把手头的一百两银子都给了他们,让他们回家好生置办几亩田地。
“那五毛呢?也回去了么?”子晴问道。
“嗯,见四毛给了他们银子,便一块回去了。后面的事情便不知道了。我依奶奶的意思,从咱们手里赊点小货给他,开个铺子。这样,四毛不用跑船了,可以在粤城安顿下来,好生过自己的日子。”
晚上,子晴去给沈氏请安时,把四毛的事情说了,曾瑞祥听了叹道:“也罢,就在外面安家也不错,这个孩子,能吃苦,没了那些拖累,将来的日子准能红火起来。可惜,没托生在一户好人家。”
沈氏听了说道:“这父母和子女的情分是没的选的,是几世修来的,是福是债,谁也强求不得的。”
不管怎样,总算知道四毛安好,大家也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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