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出了酒楼,往右拐,就是舞狮子舞龙灯的,因舞到谁家门口,这家人就要放鞭炮迎接这狮子龙灯,更有淘气的十来岁七八岁的小子,不知危险,拿了散炮就往人群里扔。子福几个也不敢太上前了,倒是子喜拉了子禄和夏甘永三人挤了进去,子寿则陪着杨氏,林康平更是护着子晴,离得远远的。林安林福断后,紧跟两人左右。
林安林福还是林康平临时决定带过来的,想着上次子福说过,有拐子拐人卖去,林康平担心到时出了什么事,自己一人顾不过来,这两人多少还会些武功,关键时候能出一把力,因这一念之想,没想到还真出了大力。
“福儿,不如咱们还是看花灯去,这狮子龙灯在镇里和村子里也能看得到,这边还是太吵太闹了,仔细爆竹崩到人的眼睛里,可不是玩的。再说,晴儿也是不方便。”沈氏对子福说道。
子福一想,确实是,每年的大年初一,村子里的龙灯还会进家门来,各村的龙灯狮子什么的还会在镇里的空地上赛着舞。
“那也行,我去把他们叫回来。”子福说道。
可是转了一圈,子福也没找到人,这就有些奇怪了,论理,子喜也不小了,不能这么贪玩,何况还有子禄呢?迷路也不可能,还有夏家的夏甘永呀?子福又拉着林安林福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人。
沈氏可有些着急了,曾瑞祥说道:“三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兴许是去出恭了也不一定?咱们留下林安林福在此地等候找寻,就说我们去后水街看花灯了,横竖离得也不远,没准他们也是先过去了。”
几人刚转到后水街,人山人海的,各家商铺门口都挂着花灯,亮堂堂的,比前水街舞狮子的还热闹几分。
“这几年还算风调雨顺,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也愿意出来凑这个热闹。”子福说道。
子雨拉着杨氏在挑花灯,曾瑞祥也带着沈氏挑了一个中意的,子福走过来拉了子晴说道:“晴儿,不如大哥带你和小三猜谜赢花灯去,大哥正好试试你的才学。”
刚走两步,突然前面一阵骚动,人群大乱,只听的嗷嗷的喊叫,众人忙不迭地乱跑,推推搡搡的,很快就有人摔倒在地,被疯狂的人群踩在了脚下,哭爹喊娘的,一片惨叫。更糟糕的是,那么多的花灯被挤得倒在了地上,燃烧起来,这铺子大多可是木板房的呀。
林康平直接一把抱住子晴,一手拉着子雨退到墙根下,曾瑞祥和子福护着沈氏也挤了过来。子寿拉着杨氏还没挤过来,林康平嘱咐子晴子雨呆好,又挤回人群把子寿和杨氏带了过来。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的火势就起来了,“大哥,此地不宜久留,我护着你们到空旷地,我再赶回来,看看能否救几个人,事不宜迟,快走。”林康平说道。
怕子晴被人推囊受惊吓,林康平直接抱了子晴在前面领路,子福断后护着几人冲了出来,把子晴几个安顿好,林康平要去救人,子福自然也是责无旁贷。
沈氏哭道:“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康平,要看着你大哥一些。”
林康平和子福也没时间跟沈氏解释,两人直接跑了回去,沈氏就是想拉,也拉不住,康平会点武功,子福好歹也是个父母官了,哪能见死不救?
不说子晴几人在这里翘首以盼的,林康平带着子福冲进了刚才的骚乱现场,林康平是直接在大街上扶起摔倒的老人和孩子,子福则站在了高櫈上喊话,“大家不要着急,不要慌,不要乱跑,看着脚下的老人和孩子还有女人,这火一时还烧不到众人,年轻力壮的请帮着救救火。”
好在这时,官差来了,子福抢过官差手里的铜锣,拿着铜锣协助官差疏散人群,也有胆大的后生见子福和林康平忙着救人,又来了官差,也留了下来帮着维持秩序,现场的秩序维持好了,大家又忙着打水救火,堪堪忙了一个多时辰才消停。
这时的大街上,到处是丢弃的鞋子,袜子、荷包,香囊等物,还有腿被踩折了动弹不得的老人小孩或妇女,官差一个个地问明情况,子福说不如一个个先送去医馆救治,横竖有家人来领,而且,此时已经有人来寻亲人的。
安州府衙的官员大都回乡休假,来了一个姓傅的安州知州,从五品,还有底下的两个州判州同什么的,傅知州和子福曾有一面之缘,此刻见了子福,也顾不上寒暄几句,先忙着整理现场。
因抢救还算及时,房屋烧了半片街,不幸有三个老人当场过了,还有十来个重伤的先送去医治了,伤员清理完了,地上的东西都归置了,准备放到衙门口,天亮了再失物认领。
这时,林安林福带着子禄三人赶到了,而且,林安林福还抓了两人,一看就是不好人,贼眉鼠眼的,林安他们卸了对方的手关节,正疼得嗷嗷大叫呢。
子福见傅大人微拧着眉头,忙问子禄子喜道:“这两人犯了什么过错?你们为何现在才赶来?”
“大哥,我们就是为了抓这两人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