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放下自己的心思,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六颗小拇指指甲那么大的珍珠,粉白粉白的,拿去镶朵珠花肯定漂亮。子晴再看那石头,裸露的部分能看出是粉紫色。林康平说,这是大卫特意给他留的,八十两银子,珍珠一颗十两,那些毛线花了二十两银子。
“对了,我把玉佩还给人家了,他们给了咱两千两银子酬谢,原本我不要,可那人非说如果我不收,他回去后没法跟他主子交代,还威胁我说如果想活命,此事最好埋在心底,我只好留下了,我明白这是封口费,我要不拿,他们心里也不安生。这银子咱拿的也安心,好歹也是我救了他一命。”说完,林康平递给子晴两张银票。
“你还好意思说,差点没给你自己搭进去。以后,你不要再出门做生意了好不好?我害怕,咱家银子也够花了,有铺子有地有果园,咱好好经营,每年还能添些地或铺子。你不知道,看见你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我心里有多害怕。”
林康平一把抱住子晴,说道:“晴儿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走旱路,再也不管闲事,我一定速去速回。约定好的事,我要不去,失信与人总归不太好,而且,晴儿,你看我跑了七年了,这不才头一遭。也怪我非要走什么旱路,可也没听说那一片有什么劫匪的呀?手段如此凶残,也不像普通劫匪,指不定是事先预谋好的,奔着那人去的。咱跟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从不招惹谁,一准没事的。”
子晴也知道把他圈在家里是不现实的,男人嘛,毕竟还是需要自己的事业的,尤其是像林康平这种出身的,能从自己的事业中找到自信,也算难得了。说实话,除了这两趟出门,林康平几乎片刻不离子晴左右的,每次出去巡视橙园和荒地,都不超过二个时辰。刘氏曾笑着说没见过林康平这么黏人的。
林康平好利索了后,子晴吩咐小蓝准备了米面油肉鸡蛋鸡鸭鹅的足有半车,林康平好奇地问道:“今儿打算看谁去呢?带这么多东西,八月节也过了呀。”
“当然是看你的救命恩人,我呀,要好好地感谢她。你也一起去,我还要想想落了什么没有?嗯,对了,布匹。”子晴又急急忙忙地走向了库房。
棉布衣料四匹,原本子晴想拿绸子的,可一想到她家条件,也没有丫鬟,事事要亲力亲为,还是棉布的实用些。
秀水看到子晴自是喜出望外,忙上来拉着子晴的手,一打量子晴的肚子,说道:“这样子还出来看我,这要磕了碰了我可没处赔你去。”
“呸,少乌鸦嘴了,我不来看你,你也不知道看看我来,赶紧让我瞧瞧你的家。”
秀水叹口气,拉着子晴进屋了,子晴见她住的地方很是逼仄,半边屋子,凳子、椅子摆的乱七八糟的,桌子上还是早上吃过的剩饭,秀水一共有二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孩子们身上的衣服左一块水渍右一块油渍,基本看不出什么颜色了,子晴一打量,秀水自己也是胡乱绾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子固定的,以前那么爱美的性子,如今也被迫向贫困的生活低头了。
子晴心里一酸,流着泪说道:“这算什么嘛?日子过的这样,上次来我家,也不说,我还特特地问你,你只会说好,一点也不拿我当自己人。”
“晴晴,你别恼,你别伤心,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不是个会算计的。实话对你说吧,和家婆住的这几年,一点点地,我那份嫁妆被她诳了去,见我再拿不出东西,老婆子就闹分家了,嫌我不会做事,骂我好吃懒做的。我心里一恼,有什么大不了的,分了我还能清静些。没想到就给了我们这半边屋子,家里田地全无,我哪里会是个过日子的?我那两个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连家都不想要的,谁能管我?孩子他爹也不是个能干的,租了辆驴车拉了几趟人,没成想不小心撞了人,挣的还不够赔的,一折腾,也就这样了。”
“那我给你那幅绣品呢?也被骗去了?”
“那倒还没有,你不是告诉我说,等实在没饭吃了,能卖个八两银子,我一直留着呢,打算等山穷水尽再拿出来救救急。不过,你送我的那两件好衣服,被我当了。晴晴,你别生气,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孩子又小,总的要吃饭吧?”
说话间,秀水的男人李明辉回来了,子晴一见倒是个老实安稳的,问了些他家常事务,知道拉车也够勉强维持一家生计的,便给他留下了十两银子置办一辆驴车,李明辉忙摆手说:“用不了十两,有六七两就够够的了,多了我也还不起。”
子晴看着秀水,秀水叹了口气,说:“那就收着吧,不用还,把这屋子好好修一下。到处漏雨漏风的,我也够烦的了,孩子们也可怜。”
子晴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孩子,大的才四岁左右,小的刚会走路,怯怯地看着子晴,子晴心里一酸,说道:“先别修了,就你这个屋子,能修出个什么样来?把旁边的那片空地买下来,拆了这个,盖间屋子,前面开个杂货铺子,卖点日常用品,后面是住家,既顾了家,也有了进项,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