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曾瑞祥要去老房时,子晴也要跟过去,她实在是好奇古代的男女怎么相亲的,现成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两人一起来到老房,田氏见了子晴虽说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更何况,自己儿子还拎了三个大西瓜过来,子晴的西瓜地基本没剩几个瓜了,前几天周掌柜来拉走了最后一批,子晴准备这几天把瓜藤毁了翻地种土豆呢,所以剩下的几个拿来分分。
见人还没有来,子晴抱个瓜说要送给姑婆,她还记得那一个鸡蛋之恩,还有萧秀水。可是子晴抱不动,周氏赶紧接过来,“子晴,大娘的日子也过的紧巴,也给我一个瓜留种吧,听说你给你大姑家挑了一个。”
子晴没等她说完就赶紧把瓜给她了。
曾瑞祥举了个瓜跟子晴一起来到后房,子晴看见厅堂的木板墙上钉着好多纸冥衣,绿色、紫色、黄色,子晴先看到的曾氏,子晴说送西瓜给她吃,没想到曾氏还抹眼泪了,跟曾瑞祥说中元节去给她丈夫上坟挂衣的事情,又说彭氏现在把着家,要操办大儿子的婚事,大儿子又不肯拿出他爹的遗产出来,家里也是一团乱。
子晴没想听,不过有些不解,古人不是都讲究守孝三年的吗?便去找萧秀水,秀水正在灶房忙着捡烧饼,子晴说:“水姑姑,我带了一个我种的大西瓜来,我放在姑婆那,等会你去吃。我有事先走了。”主要是子晴见她也挺忙的,再说今天的主题是看亲。
回到前房,曾瑞祥也坐在那。还有一个邻居老婆婆,二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一个大概是媒婆吧,没有电影里的那副经典装扮,只不过看着是个干净利落,能说会道的。还有二个年轻男子,一个个不高,不到一米六,子晴看他倒是一脸憨厚样,还比较紧张,这大概是今天的男主,另一个个子高点,也不到一米七,一看比较精明,不停地打量周围的一切。他俩身边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应该是他们的母亲。
田氏把夏玉叫出来说了一句话,就让她进去了,这就是互相相看了,媒婆不停地介绍男方家的情况,姓周,是离此快二十里地的桥村,比春玉家还远,也不知怎么打听来的。祖上原本也很殷实,是个小地主,无奈前几年周老爹患病了,多方医治,如今也是维持着,家里的田地倒卖了不少,周家一共五个孩子,两女孩已出嫁,三个儿子底下两个都已成亲,唯独老大,放心不下周老爹,一直陪着寻医问药,一年年就耽误了,今年已二十二岁了。小儿子今年年初刚成的亲,周老爹自知时日无多,生怕给大儿子再耽误下去,于是到处托人求亲,并允诺成亲后立即分家,绝不拖累儿子。
田氏有些不大乐意,一是嫌对方岁数偏大些,二是家里还有个病人,谁知道拖累到什么时候。可老爷子比较愿意,这么孝顺的后生可不好找,将来肯定能对自己女儿好,何况二女儿的身体还不好,不找个老实厚道的怎么能过下去。
周家老娘看这女家的条件也相中了,家里虽说分家了,可两个哥哥一个在州府衙门口(其实曾瑞庆就是个抄写文书什么的)。一个在县城的学堂教书,都错不了,陪嫁也应少不了,虽说身子柔弱了些,大不了少做点家务活。打定主意,言语更是热切起来。
老爷子、田氏、曾瑞祥、周氏几个进夏玉房里去商量,曾瑞祥的意见和老爷子差不多,觉得对方老实本分,家里还有几亩田地,能安稳度日,周氏说先问问能给多少聘礼,分家后能得几亩田地。商定了后大家又都走出来,田氏把媒婆叫到一边,问了聘礼和田地的事,媒婆又把周家老娘叫到一边嘀咕,看得子晴这个好笑,直接问了不就得了。
最后的结果,周家拿不出聘礼,要聘礼就要卖田地,而田地是分给夏玉自己的,当然前提是夏玉嫁过去,所以周家老娘的意思就不走虚的,家里还有十五亩上好的水田,一个儿子五亩,旱地八亩,大儿子成亲不给聘礼,大儿子得四亩旱地,底下两儿子成亲出过聘礼,就少得两亩旱地。
“老嫂嫂,你也是为孩子好,你说了算,你要要聘礼,我回家立马卖地,可咱们不都是为了孩子吗?这地卖了要买回来就不容易了,你说,是这个理吧。老嫂嫂,你要不要聘礼,又担心我周家反悔,我现在回村立马就找里正写契约,你看怎样?”周家老太还挺能说的。
老爷子琢磨了一会,说:“理是这个理,但看亲、定亲、换帖、迎亲该有的套路一步也不能少。怎么也要给孩子做几身新衣服的吧。”
“应该的,应该的,头面什么就简单点,咱本就是庄稼人,四季衣服各做一身,冬天的棉袄做缎面的,冬天在家闲着,串亲戚也体面点,你看怎样?”周家老娘赶紧答应。
“成亲的日子不能太赶,还是好好找人算算。”田氏提出的要求。
“这没问题,我回去就找人算去,不过,老嫂嫂,咱能不能定在年前啊,我怕我家老头子那,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有个什么,也能安心啊。”
“这个怕不好,头年成亲太赶了,再者,我家还等着年底儿子们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