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随便两个体系都能撤上一段不远的关系。
想到这里,牧尘才突然明白为啥他弟说现在是人情诸天了,这一层层关系叠加下来,真的是很难分辨是敌是友,不靠关系贴,单靠拳头打……
一拳下去他是痛快了,结果指不定这道友背后的一圈圈,一层层的势力叠加上来就让他在什么地方栽个大跟头。
当时为什么牧玄让司命天宫的人只是制裁了两个金仙?对陈尘出手的绝对不只是两个,只是这两个出手最狠,后台最小,而且也确实抓得住把柄就是了。
牧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并非如此,释家传承自佛教,佛门乃是十万八千里之外西方别国的教派,哪里会和道家有关系?
只是他国思想不好用于我九州之地,我便去其糟粕,留其精华,综合我九州文化传下释家禅宗之法。”
“小兄弟大财。”荀子笑着说道,然后瞪着眼扫视着围在这里的重任怒斥道:“都是什么时辰了,怎的还在这里围着?书看了吗?课上了吗?莫非牧兄和公孙先生之争能让你们学问有所精尽吗?还不快散了!”
荀子怒斥,众多学子还怎么敢围观,最后也只能低着头快步离开。看着顺着人流溜走的韩非和李斯,荀子摇了摇头,随后对着牧尘说道:“牧兄,不如咱们入内一谈。”
“善。”牧尘点头,荀子笑了笑然后带着牧尘走进了稷下学宫,牧尘的下人看着这发展也是一愣,随后背着包裹跟在牧尘身后进去了。
一边的公孙家的老朽看着荀子从来到走都没正看过他一眼,一时有些气急,但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那两个他一个也打不过,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那个叫做牧尘的应该是“大宗师”,如此年纪的大宗师,老者看着离开的牧尘摇头叹气,心思百转:“释家啊,看来九州之中诸子百家又有的闹腾了。”
另一边,荀子和牧尘两个人缓缓的走在稷下学宫之后,丝毫不在意背后跟着的几个。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荀子才对着牧尘拱了拱手:“还要多谢牧兄给老夫面子啊。”同为大宗师,牧尘本不会退步的,但是他退了半步就说明是真的给他面子了。
要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给他面子他不会这么感慨,但是这是一位和他同等级的大宗师,这意味着无论是道理还是学识,这位眼前的少年都足以和他相提并论。
更别说这位还是释家禅宗之人,听这意思,九州之内这少年乃是唯一的释家禅宗之人,堪称禅宗主,释家主。
诸子百家一家之主,无论大小,凭借着这实力,这境界,都足以和他相提并论了,这也是荀子对他这么客气的原因之一。
“荀兄说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牧尘他根本就没想打脸。要不是名家那老头太过分了,他只是想要安静的来,安静的去,挥一挥衣袖,只留下释家经义:“我本不想惹事的,可惜奈何天不遂人愿啊。”
“说起来,牧兄这次确是有些过了,幸亏牧兄这次没直对那公孙于动手,不然牧兄此来怕是难了。”荀子开口说道。
牧尘挑眉:“这话怎么说?”荀子捋着胡子说道:“牧兄当真不知道?名家虽然并非显学,但是却也绝对是大家了。名家善于言辞,如今鬼谷纵横家不出的时代,诸国之中外相多由名家担任,名家和诸子百家交好且家资丰厚,若是名家这次动了动手脚,恐怕到时候牧兄大事难成。”
“大事难成?”牧尘摇了摇头:“难成就难成呗,反正释家学说又不主张王侯推行。”
“嗯?不用王侯推行?”荀子一愣:“牧兄此话惊奇,老夫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牧尘轻笑:“我释家不教君王治国,不教士人做官,不教百姓学文,唯授积功累德之法,顿悟成佛之方。
不修武来不修文,只修一个功德身。不问金殿谁人掌,只求顿悟修慧根。”
“不修武何以强身?不修文何以开智?不问王权富贵,怎能积极进取?顿悟?慧根?虚无缥缈之法如何能有所成就?”荀子一甩袖子怒斥道。
谁曾想牧尘不仅不曾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荀先生此言不差,我也是这么想的。都说佛陀菩提树下顿悟成佛,然而他们却忘了佛陀成佛之前曾经苦修六年,只为参悟因缘际会。虽然一刹那的灵光却是重要,但是在之前的积累同样重要。”
“……大……善。”荀子被牧尘这话说的愣住了,他自己都这么想,为什么还要说什么顿悟,有了疑问,荀子便直接问出了口:“牧兄既然知道这忙不行,为何还要如此传法?”
“佛曰:不可说。”牧尘神秘的笑了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脑袋摇摇晃晃的说道:“手捏青苗种福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成稻,后退原来是向前。”
荀子摇了摇头,这法和他,乃至于和整个九州大部分学派的想法都不一样,哪怕是道家的清静无为也不过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但是这话说的:“退后原来是向前”,却是劝人放下的,若无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