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雅站在村口,和父亲拎着行礼回望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从没离开过的小山村,心里满是怒火。
明明她都要走了,那个和她定下娃娃亲的蠢货竟然不来送送她,听说居然和麻衣观的老道长出门闯荡去了,真的是愚蠢的男人,怎么说也要留下个口信不是,明明他也是知道,她和父亲今天离开的。
虽然还有些不太清楚自己心里的情感,但是于清雅不自觉的有点脸红,看着父亲和叶天的父亲叶东平叶叔叔有说有笑的告别,于清雅只能寄托希望于那个蠢货能够记住他们两人的约定华清再见!
此时叶天在什么地方?正在前往广西巴乃的火车上,他们要去的巴乃村藏在广西那边的十万大山之。
十万大山是个什么地方,那可是华国少数名族的集聚地之一,里面居住着很多少数民族的族人,说起来十万大山里面的十万这个称呼可不是意味着这里的山有很多的虚数,这里的十万是南壮方言“适伐”的音译,“适伐大山”的意思其实是“顶天的大山”。
这条号称能够顶天的山脉也确实足够大,东起广西壮族自治区钦州市贵台,西至越边境,呈东北西南走向,长100多公里,宽040公里,总面积达2600平方公里。
几乎能够比拟一些城市的市区面积了,再加上十万大山的高度,还有连绵起伏的诸多山峰,森林,在科技不算特别发达的年代里,十万大山里究竟有多少人口,多少寨子估计连住在山里的人自己都不清楚。而他们要去的巴乃更是在十万大山的腹地,号称广西的西伯利亚。
“竟然是火车。”叶天有点失望,他还以为能坐上飞来着,他了从没做过飞。
“当然是火车,咱们这批人有点多,目标太大,说不准有人在打咱们的注意,坐飞太不安全了,一颗炸弹就够把咱们送走了。”张日山坐在老道士对面的下铺上,对着坐在老道士旁边的叶天解释道。
何止是有点多可以形容,张日山为了探索自家祖地,把他底下能调来的闲人都调来了,整整包了一个车厢。
这还不是全部,他为此还联系了一直和他张家站在同一阵营的吴家人和霍家人。霍家人背靠政府,现在的发展比他们张家还要好一点,不过由于霍家当家人霍仙姑,霍老太太遵循老理,也可能是因为佛爷威势还在的原因,如今霍家是九门张日山为数不多的支持者。
只不过霍家老太太带着霍家人压送着由霍家背后的支持者提供的精密仪器坐着货车,行的是公路而已。
至于吴家,这次只来了两个人,一个质彬彬的大少爷模样的人垂着头不敢说话,对面坐着一个老头,老头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很明显的那个大少爷正是吴家爷吴省。
“老爷子,你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吴省脸色不大好看,笑话,一个他以为死了好几年的人突然出现了,这件事就是鬼故事。
“我死了啊。”吴省的父亲,传说吴家第一代掌门人吴老狗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说道。
“你骗我们!”吴省眼睛有点红,“没有骗你们,你不知道吗?死亡分种,第一种是生理性死亡,心脏停了,不跳了,没气了,就是生理学意义上的死亡。
第二种,社会性的死亡,你的朋友,亲人都觉得你死了,于是你就真的死了。
第种,意识里也叫精神上的死亡,所有人都忘了你的存在,你就是真正的死亡了。怎么,觉得老夫说的有错吗?”吴老狗翘着二郎腿,侧靠在背后车厢的隔板上,看着吴省一脸的怒火却无从发作的样子,呵呵直笑。
“为什么要说自己死了?”吴省冷静了一会,抬头看着吴老狗缓缓问道。不过也不等吴老狗回话,就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汪家?”
吴老狗闻言低着头也不说话,只是在里把玩着烟袋杆子,不过有的时候沉默就意味着肯定。
“你知不知道老太太他们当时有多伤心,他们…等等…”吴省一回想当时吴老狗葬礼时候的场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事都谁知道?”吴省突然问道,看着低着头的老父亲,吴省突然福至心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不会只有我一个不知道吧?你只骗了我一个?”
“你一个就够了,除了你之外,咱们吴家没人会和汪家打交道。若不是你一心要接咱们吴家的老行业,咱们吴家早就从这泥潭里走出来了。”吴老狗平静的看着吴省。
吴省似乎在吴老狗的目光之下显得有些心虚,半响后才喃喃说道,“长生不老谁不想要?”
“所以这就是你一心想要踏入这个大泥坑的原因?”吴老狗对着吴省冷笑,他这个儿子,他自然知道的清楚。吴省无话可说,把自己往床上一扔,闷闷的说道“那这次你怎么来了?”
吴老狗没回答,整个车厢陷入沉默之,不用吴老狗说,吴省也知道,因为这次是张日山对于破局的一次试探,哪怕不能破局,这一次说不准也能让那无形的棋现身来看一看。
在张日山他们的另一边,却是秦玄和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