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还在卜算?可是算出来了什么东西?”月君走进凌云居士清修的大殿,本来是一方清净木屋的模样,如今却不得不改成一副大殿的样子。
空旷的大殿坐落在湖水之上,大殿的朱红色大门之上挂着一个牌匾,写着“凌云”二字,旁边刻着一副对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正是儒道至圣世界方虚圣写给圣院的对联,如今被凌云居士拿来使用,虽然游历了诸天万界这么多年早就知道写对联不是方运创作的,但是除了这对联的原作者手书,否则哪处的对联也没有将文道演绎的出神入化的儒道至圣世界神异。
一副对联上神采奕奕,乃是凌云居士以才气与浩然正气所书,再加上曾在他家老祖亚圣孟子像前供奉了很久,沾染了他家祖先孟子亚圣的一点圣道之力,对于此处凌云居士想要用来做藏经阁的地方了可谓是点睛之笔。
虽说没有什么开悟,造化之功,镇压心魔,常驻清净境界却是可以的。对于心怀恶意之人也有一定的驱逐效果,至于效果多大完全就要看学院有多少学生了。
月君走进大殿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那个一向开起来温润如玉的院长大人正在一个小木桌边上拿着算筹崩溃呢。
“唉,这么多年了,怎么月君道友还是不了解我,我就讨厌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尤其是玄之又玄的东西。
我喜欢的还是实践出真知,这些玄玄妙妙的东西我根本行不通的。”凌云居士一反在秦玄面前温润公子的形象,看见月君进来自暴自弃的将算筹一扔,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也不知道那些先贤们怎么想的,要你一个武夫来开学院当院长,唉。”月君弯下身子,将凌云居士扔在地上的算筹捡了起来,放回凌云居士面前的小桌子上。
“谁知道呢,唉~”凌云居士勉强的撑起身子,将算筹收入自己的随身空间中,“说起来,月君道友你算出来了吧,说来听听。”
月君瞥了一眼凌云居士,没好气的说到“是熏儿的父亲古族族长要来拜访他女儿的老师,还有来参观一下学院的教学环境,怎么院长想要拒绝?”
“拒绝什么?这学院里的情况早晚还是要暴露的,再说如今你我魔君都在,禅师也回来了,真人也在学院中清修,便是他八大帝族……好吧现在应该是七大帝族齐至又能奈我何?
都不够禅师一巴掌拍的,哪怕禅师不出手,单凭月君道友你手中红线不用出面就能让他们七大帝族自相残杀,怕个什么。”凌云居士精神了一些,又恢复了文绉绉的如玉公子状态。
“也就你这么想,说起来真人给的那两个名额?”月君当然不担心这学院如何,开完笑,想要这个斗气大陆灰飞烟灭单凭她一人花费些时间也是可以做到的,那七大帝族算什么。
除了道友之外,能被他们放在眼里的也就只有斗帝了,便是九星斗圣,半步封帝在他们眼里也要差着一些火候。
“真人收了报酬自然不会说假话,两个名额啊……去看看也好,那位真人证道混元,火云宫和月老府身为洪荒明面上几大势力之一,若是不派人去总是不好的,搭不上真人见一见咱们本家也好。道友觉得呢?”
月君闻言眼珠子一转,“居士所言甚是,搭不上那位真人,见见自己本家也好啊。”
“唉,果然人道修士不好过啊,咱们这些修人道的怎么也脱不了人情世故。看看真人修仙道的一天天炼丹练气逍遥无比,禅师静卧菩提树下参禅说法,便是魔君也一天天变化无常自在肆意。这一对比,咱们两个人道修士可真的是束缚太多啊。”
“修了这么久人道,道友还不知道人道是什么东西吗?便是修为已至混元的至圣先师都要说一句‘随心所欲而不逾规矩。’天之道,損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人道就是规矩,就是人情世故,就是私心,因果,权势,名利杂糅而成,便是火云宫中诸多帝皇圣贤也解不清,脱不开,咱们又怎么逍遥自在?
而且居士当真不知?自从仙道教主之一立下人教之后,随着人族壮大,人道气运会不断涌入仙道气运中,如今的仙道早就不是早些年间那打打杀杀,以拳头论胜负的时代了。
如今可是论后台,谈背景的时代。本来出世的仙道即将落入红尘,不再超凡脱俗。那三位仙道教主不知道吗?若是真的不知道真人那逍遥游又从何而来?”月君冷笑,凌云居士沉默。
“唉,果然,那些在下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天人之争?还是……”凌云居士用讥讽的语气正要开口说什么,就看着月君脸色极为不好看的瞪了他一眼,“慎言!我辈修士,无论天人皆需谨言慎行!”
“唉,世人都晓神仙好,谁知神仙也烦恼。天人几度争乾坤,最后又见谁得好?”凌云居士摇头叹息,有些自闭。
“这一困苦倒是看出居士当真是儒生了,这酸臭的味道当真是飘‘香’万里啊。”月君心情似乎也不太好,随口说道,“这小妮子有做什么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