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安知意跪在院子里,一副摇摇欲坠的神色。
阿芜让春儿去看看茶盏里,还有茶水没有。
春儿走到安知意身旁,看了一眼顶在,安知意头上的茶盏。随后,她走回了阿芜身侧,“娘娘,杯子里的茶水,并没有少多少。”
此时,李泽元走了进来。安知意看见了李泽元,就像看见了救星。
安知意看向李泽元,一脸虚弱的说道,“皇上,夏贵妃她动用私刑。你可要为我做主。”
李泽元走到阿芜身边,停下,“笙笙,解释一下?”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阿泽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阿芜神色散漫的,吹了吹她染了蔻丹的,红色的指甲盖。
李泽元忍不住嘴角抽了下,好声好气的说道,“笙笙,别闹。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阿芜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阿泽,我也没和你开玩笑。你说她,一个小小的美人,不知礼数。
三番五次跑来挑衅我。过去我好心不与她计较,哪知她不思悔改,变本加厉。
我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日后这后宫中,谁还将我放在眼里。”
阿芜说完,拉了拉李泽元的衣角,一脸委屈,“阿泽,你说是不是她,不知礼数,有失体统?”
李泽元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安知意,又看了一眼明媚动人的阿芜,“你说的对,确实有失体统。”
李泽元轻咳了声,看上去很是威严,“安美人,你一个小小的美人,确实不该挑衅贵妃。
贵妃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好好反省下,日后切不可,再失了礼数。”
安知意愣了几秒,内心委屈:皇上,你之前还说,就喜欢我直率,不拘小节的真性情。如今,怎么说变,就变了?
阿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走到了安知意面前,一副嚣张的神情,“安美人,今日到此为止。记住,日后莫要再来招惹我。”
阿芜拿下安知意头顶上的茶盏,将里面的水,泼到了安知意面上,“替你清醒清醒,不用太感激我。”
安知意站了起来,掩下心中的恨意,狼狈的离开了。
阿芜拿着茶盏,走回了李泽元身边,将茶盏递给春儿,“赏你了。”
李泽元别有深意的,看了阿芜一眼,“笙笙,近日越发嚣张了。”
阿芜朝他妩媚一笑,“阿泽不喜欢吗?”
“若是我说不喜欢,你会改吗?”李泽元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阿芜勾起了嘴角,“那阿泽,你就忍忍吧。毕竟美人,也是会有缺陷的。
何况,我的缺点,在我的美丽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
不等李泽元回答,阿芜拉起了他的右手,“该用膳了。”
阿芜与李泽元一起用了午膳,用完午膳后,李泽元看向阿芜,眼里有试探之意,“笙笙,我收到了你父亲,贪污受贿的奏折。若是属实,你认为该如何?”
阿芜面上一派淡定之色,语气不疾不徐,“阿泽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相信父亲他,会体会到阿泽的,一番良苦用心的。”
李泽元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你从前,可是极为维护你父亲的。如今你这样说,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阿芜笑了,“父亲之前已经放出话来,全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自然也不能,违逆父亲的心愿。”
李泽元也笑了,“我的笙笙,真是心地善良。”
之后,两人又亲昵的说了一些话。李泽元便回御书房,处理奏折了。
下午,春儿告诉阿芜,夏母递了牌子,想进宫探望阿芜。
如今,夏母已经待在宫门口,就等着阿芜召见她了。
阿芜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母亲想见我,那就请她进来吧。”
夏母走进长明宫,见到阿芜,面上很是热络,“我的女儿,可担心死母亲了。母亲在家,日夜祈祷,终于,你又重夺圣宠了。”
阿芜倚在主座上,面上漫不经心,“是吗?母亲之前不是派人,传信告诉我,此生母女情缘,已尽了吗?”
夏母面上讪讪,“女儿,你不要计较。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还是母亲的好女儿。”
阿芜不以为意,“母亲莫非是年纪大了,这记性也不好了。你的好女儿,不是你新收的,那位庶女妹妹吗?”
“牡丹,你不要太过分。我毕竟是你母亲,我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也该识趣点。”夏母面上不快,
“从一进门,你都不曾上来迎我一下。我从前教你的礼数,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
阿芜掩面笑出了声,“母亲,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往日,我敬重你,不顾我已是贵妃之尊,对你千依百顺。
可惜,母亲是半点也不领情。如今,在你面前的,不再是夏家嫡女。我现在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了。
母亲,你该懂得点礼数才对。虽然女儿体谅母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