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无用的。”萧华雍转身挨着沈羲和在水榭的美人靠坐下,背对着沈羲和肩膀,长腿一抬,直直落在了美人靠上,脑袋后仰,倚在妻子的身上,随意而又自在。
垂眼看了看萧华雍,沈羲和才道:“倒是给屈氏惹来一些麻烦。”
陛下那话说出来,明白的人都知屈氏是投向了她,想要讨好陛下,自然就是去挤兑屈氏。屈氏船行享誉天下,虽是商贾,陛下也不愿她拥有,更担忧她会继而拥有一支水军。
“下属若不能为你分忧,养着有何用?”萧华雍漫不经心道。
“屈氏并非我的下属。”正是因此,沈羲和才觉着连累。
“以前不是,以后便是了。”萧华雍神秘一笑,“呦呦不妨早早备下一份贺礼。”
“贺礼?”
“你的爱将与屈大当家。”
沈羲和闻言惊讶不已:“他们俩……”
屈红缨这个人,沈羲和听闻过,毕竟去年多亏有她相助,才能解登州燃眉之急。可屈红缨与齐培相差七八岁呢,沈羲和压根没有这样想过。
“缘分自是妙不可言。”
沈羲和听着萧华雍这语气,总觉着有些阴阳怪气,扭头审视着他:“你这是何意?以为齐培是为了为我蓄力,才接纳屈红缨?”
不得不说屈氏是一个极大的助力,有屈氏的效忠,她真的可以组建一支无往不利的水军,哪怕与陛下争锋落败了,也能带着人扬帆出海,逃离这片国土。
“我可未出此言。”萧华雍不承认。
沈羲和睇了他一眼:“我身边不会有这等品行低劣之人,齐培亦不是此类谄媚之徒。”
萧华雍望着前方,笑了笑未语。
不欲与萧华雍在这事上理论争执,沈羲和轻声呢喃:“不知阿林如何了。”
步疏林如何了?步疏林在岷州就察觉到了不对,她感觉有人盯上了她,当机立断:“银山,你带一半人先行,金山留下暗中护我。”
步疏林扮作刚刚丧父,不得不挺着孕肚回乡奔丧的商妇,金山与银山都与她一道,只不过他们都是跟在暗处,旁人很难察觉他们是一路人。
她不过是察觉不妥,想要化整为零,却误打误撞将银山支走,恰好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银山带人一走,她就发现跟踪的人也跟着走了,心里极其疑惑,寻了个时机与金山接了头:“这些人是何来路?为何认出了银山,未认出你我?”
按理说,他们三人都是各自乔装,能够认出一个,就应该也能够认出另外两个才是。
“世子,会不会是银山跟着的人叛变了?”金山也是极其纳闷。
“不是。”步疏林摇头,若是有人叛变,或许不知她的行踪,但也一定不会放过金山,且知道了金山银山一路都在跟着她,哪怕她改头换面再彻底,都不可能丝毫不起疑心。
其中缘由,步疏林也想不透,既然想不透,便不纠结于此:“你反跟上去,要小心,若你与银山通个气,便前后夹击,将这些人……”
比了个抹脖子的动手,步疏林余下的话没有说,她现在怀着身孕,不想节外生枝,最好是能够不动神色地将人制服。
“世子与属下也分头前行。”金山为了稳妥起见提议。
步疏林颔首。
她要查清是什么人能够追上来,又是如何追上来,否则后患无穷。
当夜,步疏林便在岷州之下的一个县内停留,对外说是劳途奔波,需要修养。
银山带着人沿着他们定下的路线继续前行,金山落在后面跟上。
很快步疏林就发现,金山之后还有人跟着,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这两批分别跟着银山与金山的人是同一伙,那么他们一定知晓金山已经察觉他们跟踪,需要尽快下手,最好不让他们传出消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