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何人?”银袍绣衣使朗声问。
“回禀大人,民女等是路过此地,正欲回城,遇上了劫掠之人。”珍珠下了马车,将随身携带的文牒递上去。
绣衣使接过粗略一翻,坐在马车上的沈羲和清晰捕捉到他唇角一抹笑纹一闪而逝。
“启程吧,再晚便入不了城。”绣衣使将文牒还给珍珠,就牵马让开一边。
他带了四个人,四个人也纷纷驱马到路旁,官府的人见此自然也跟着让道。
车夫和谢韫怀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沈羲和撩起了窗帘,与那双渊海一般深不可测的眼瞳对上一瞬。
“郡主,绣衣使来此地,可要传信与莫远,问问是否出了大事?”珍珠长于西北,也知道绣衣使轻易不现身。
“不必。”沈羲和脑海里依然是那双从未见过的眼睛,“也许……只是路过……”
“绣衣使从不理会琐事。”马车外的谢韫怀突然开口。
似这等情况,前所未有,绣衣使绝不会为寻常人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