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仔细查点。做过指挥使,冯晖懂一个道理。要想让手下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就不能过分贪心。今夜破了董宅,他的宝物,一定要与手下分享,不能自己独吞。自己可以多分,但不能全拿。
进了前院,栾庆山急忙上前唱诺。
冯晖转过身,看着栾庆山的腿,道:“本是派你来北舞镇查探董平虚实,如何就闹出事来,不见了踪影?还好上天保佑,没了你,我们依然破了北舞镇。”
栾庆山道:“那日见董平手下当街杀人,妇孺皆不放过。一时气愤,才闹出事来。”
冯晖道:“你是当过兵的人,难道不知道理?我们当兵的人,军令一下,必须按令行事!别说是董平的人当街杀人你不该管,就是你自己,有军令要你杀人,难道就不动手了?”
栾庆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王宵猎军中,这种军令是不允许下的,冯晖问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但在禁军中,若统兵官下军令杀人,确实不许违抗军令。
见栾庆山不说话,冯晖道:“上次劫棉布,你立了大功,这次算你功过相抵了。若不是念你是有功之人,我今日必取你的性命!”
栾庆山谢过。心中却不是滋味。现在才明白,自己逃出了王宵猎军队,许多事情不一样了。此次自己不只是没有完成任务,重要的是还受了伤。在冯晖这里,受伤或许是更重要的事,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