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河,与你做一对夫妻,岂不是好?”
玉奴摇了摇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求不来的。这位哥哥自幼从军,有一副好身手,在军中立了不少功劳。只是不喜欢管束,又不会应承人,不得上司喜欢,升不了官。到了王观察军中,本来是一切都好,官也升了。奈何王观察治军极严,军中规矩太多,又不许饮酒,他受不了,只好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玉奴歪着头,好似想起了以前的岁月。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军中小校。打仗得了赏赐,便到酒楼里一口气花干净。在我的身上,也着实花了不少。那时候我年纪还轻,只想着锦衣玉食,喜欢的是文静的读书人,还有些不喜欢他。”
萍萍笑道:“那现在呢?若是能与他做夫妻,姐姐愿不愿意?”
玉奴摇了摇头:“事情过去,一切都不似从前。那时我瞧不上他一个穷丘八,现在呢,他也看不上我一个风尘女子。妹妹,我们做女人的,好日子就那么几年。等到年纪一大,就什么都不一样了。你现在还年轻,好好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不要耽误了。”
说完,两人一起上了青驴,向汝河边的渡口而去。
客人不多,停在河边的渡船随风摇摆。几个渡河的客人坐在一起闲聊,艄公靠着树打盹,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几里之外在杀人,对这里好似没有一点影响。
玉奴走上前,对艄公道:“主人家,我对岸有急事,可不可以立即开船?”
艄公睁开眼睛,看了看玉奴两人。道:“摇过岸去费我许多力气,这么几个客人如何可以?”
玉奴指着身后的两头青驴,道:“我们两个过了河,这驴也就没有用处了。若现在开船,便用这两头驴做渡资如何?”
看着两头青驴,艄公立即变了口气。道:“好,好,这样最好。两位小娘子上船,这便走!”
随着艄公一声呼喊,渡船缓缓驶离了河岸。看着岸边开始变黄的芦苇,玉奴长长出了一口气。拉住萍萍的手,低声道:“过了河,对岸就是太平世界。受了这许多惊吓,我们终于逃出生天!”
看着对岸的景色,萍萍有些向往。说道:“这些年到处飘泊,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从今以后,但愿不再有杀人放火,不再有家破人亡。让我们这些小民,能够好好过日子!”
玉奴轻轻点了点头,静静看着河对岸,憧憬着未来的日子。过了一会,突然转过身,问正在撑船的艄公:“主人家,不知过了河最近的市镇是什么?”
艄公道:“最近的是姜店镇。那里在襄城南去的大道上,极是繁华。”
“原来如此。”玉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