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相敬。
酒过三巡,黄员外道:“贤兄现在襄阳城,以什么为生?”
林升源道:“现在襄阳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寻份活计何其艰难?现在只靠女儿在衙门做事,随便发几贯钱,做我们父女口食。”
黄员外奇道:“这里的衙门,还用妇人?”
林升源道:“我女儿写得一手好字,非平常人比。因此寻了份差事。”
黄员外点了点头,夸赞林夕。饮了两杯酒,对林升源道:“贤兄,你与我都是生意人家,怎么现在安坐家里。随便做些生意,赚些钱使用,不是更好?”
林升源道:“一场大乱,我们父女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幸。我既没有本钱,也没有本路,如何能做得生意?现在的襄阳府,两京不知多少人家流落到这里,生意不容易做的。”
黄员外道:“实不相瞒,我这里一桩好生意,贤兄愿意,我们一起发财如何?”
见林升源不说话,黄员外道:“襄阳府的棉布,不话卖给北人。贤兄可以去买了来,转卖于我,我再运到北地去。如此,我们两个人都赚钱,这生意岂不是好?”
林升源想了一会。道:“官府不许卖给北人,必然有自己的道理。这生意我如何敢做?”
黄员外连连摇头:“不妨事的。我问过了,客人买了棉布之后,官府并不管你要如何处置。你若是买了就转卖,官府也不会管。”
林升源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经了这几年的事,我再不像开封府的时候,有钱就赚。这种生意一不小心,就是杀头的罪过。若员外真地有意,我先问问衙门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