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而流布,与以前不同。不管衙门还是民间,都要遵从这一点。”
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实话,一时之间王宵猎也说不清。他只是按照前世的记忆,加上自己的理解如此决定。里面的道理,怎么可能一下子说清?此事不急,只要运行平稳,做得成功,世间自然会有聪明人把这道理想出来,说得通。时间久了,还会形成一套完善的理论。
其中的核心,是银行不能自己印制货币,而是要受到官方的管控。各衙门不能操控银行,不能从银行想取多少钱就取多少钱,而要自己做预算。两者的联结点,是自己的制置使司。通过这一套系统,把治下的经济权力牢牢地控制住。控制了财权,也就控制了大部分权力。
这是众官员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做法,说什么的都有,一时之间厅里闹哄哄的。对许多人来说,以后怎么做事都不知道了。
等大家议论了一会。王宵猎道:“另一件事,民间有了钱,官方就要考虑怎么发展”
陈求道道:“钱在银行里。不管是官府还是民间,怎么就有钱了呢?”
王宵猎道:“银行与富户不同,他们存了钱可没有用处,而是要想方设法贷出去。只要是能够赚更多的钱,就可以从银行贷钱。能贷钱,民间当然就有钱了。说起来,这个道理大家都懂。便如富户,手里的钱多了,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开设质库,向民间贷钱。道理是一样的道理,只是由谁来贷,利息多少不同而已。银行不只是要赚钱,还要支持地方发展。”
陈求道看了看其他官员,无奈地摇了摇头:“观察,说实话,这话有些想不明白。”
王宵猎道:“其实并不复杂。便如襄阳和邓州,气候都适合种稻,种稻的收成可比种麦多。想种稻就要有水。水从哪里来?就要建设陂塘,开挖水渠。这种事以前都是官方组织,民间出钱。以后就不必如此了。可以从银行贷钱来建,只要以后连本带息还上就可以。”
陈求道想了想,默默点了点头。宗泽守开封府时,陈求道是都水使者,治理汴河甚有成效。其他的事情想不明白,治水却一想就通。只要手中有钱,就不缺工人,许多水利工程可以开工。官府做保,治水的钱很快就能收回来。钱收回来就可以连本带息还给银行,再建别的工程。
王宵猎道:“不只是建水利,民间的许多事情,都可以如此。有了银行,许多事情就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