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里,张均一个人坐着,在那里悠闲喝茶。其他五人收拾行礼,去算房钱。
过了一会,李成乐过来,小声道:“统领,我看外面一个鬼鬼祟祟,不是什么好来路。此时兵荒马乱,官府又没有人管,还是小心一些。”
张均冷笑:“我看见了。从金银铺回来,不多时这厮就跟上来。不消说,此地的金银铺必然被他们盯上。不但是收铺子的钱,还要劫别的地方来的客人。”
李成乐道:“若如此,我们如何应对?”
张均听了就笑:“你与我都是军中的人,怎么会怕这种事?他们要动手,总要出了城。那时我们手起刀落,结果了他们就是。知州派我们来,是要做大事的,不要被这些小事烦恼。”
李成乐点了点头称是,继续回去收拾。
军中出来的人,确实不会特别在意这种事。此次张均带了五个人,俱都好身手。说难听点,一般的州县都可以任他们纵横。只要小心在意,哪个能奈何得了他们?
一方势力,初起的时候往往就是几个人。招集流亡,人以类聚,很快会发展壮大。只是这样的势力没有韧性。一受到沉重打击,往往就会烟消云散。
像唐州这里,知州说是有数百人,真正卖命跟随的,其实没有多少人。夸张点说,如果张均带着五人进州衙,说不定就可以取了知州的脑袋。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其实就是如此。同样是知州,有的就是不可忽视的大势力,而有的只是徒具虚名而已。在唐州待了几日,张均根本不把这里的人放在眼里。
太阳高升,几个人收拾了行礼,出来向张均行礼。
张均站起身来,道:“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便就出城去吧。这个鸟知州,万事不管,倒是省了许多麻烦。路上走得快一点,争取明日天黑前,我们到邓州。”
五人叉手称是。跟在张均后面,出了房门,向城外行去。
姓孙的汉子带了两个手下,装作远行的客人,跟在张均几人身后。在他们想来,已经装得非常之象了。却不想前面张均,早就看破他们行藏。
汝州和唐州,本就是京西路人口稀少的地方。经了去年冬天的战乱,人口更少。离城三里,就难见到村庄。路上更加没有一个行人。
张均看看天色,转身看了看后面的三人。道:“那边一棵大树,我们且歇一歇。”
李成乐道:“此去邓州一百余里,若是不行得快一些,只怕明日难到。”
张均道:“后面那三个汉子一路跟出城来,肯定心怀歹意。不早早收拾了他们,难道让他们到前面招集了人手,再跟我们动手?等他们过来,听我号令!”
五人称诺。随着张均到路边大树底坐下,取出水来喝。
孙姓汉子在后边看见,一时之间不由犹豫不决。才出城三里,这些人不知什么毛病,竟然就在跟边歇起来。这样赶路,天黑也找不到落脚点。
硬着头皮,孙姓汉子三人只好向前继续走。
张均坐在树下,看三人走得近了,招手道:“那三个汉子,过来说话。”
孙姓汉子左右看看,路上只有自己三人。不由高声道:“你我素不相识,有何话说?”
张均道:“萍水相逢,也是有缘。我有事不明,你们过来。”
孙姓汉子想了想,见张均几人随便坐在那里,不像是要对付自己的样子。低声吩咐一声,带了两人走了上去。走得近了,对张均道:“哥哥,有什么话说?”
张均大笑。站起身来,神情轻松地迎上前来。到了跟前,怀中取出一把尖刀。猛地暴起,一刀刺在孙姓汉子左边的伴当脖子上面。而后不做停歇,把刀拔出来,一刀把另一个伴当的肚子划破。
看着伴当的肠子从肚子中流出来,孙姓汉子不由吓得目瞪口呆。
张均拿着刀,在孙姓汉子身上擦了擦,神态自若地收回怀里。一巴掌打在孙姓汉子脸上:“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多少同伙?”
孙姓汉子早被吓得魂飞天外。被打了一巴掌,依然呆呆傻傻站在那里。
张均冷笑:“直娘贼,以为你做强盗,应该有些胆子,不想如此不中用!来,把厮押到树下!”
几个手下称诺。上前架了孙姓汉子,跟着张均到了大树下,一把掼在地上。
张均坐下,抬脚踩住孙姓汉子的脑袋。道:“爷爷问你话呢!不开口,割你一只耳朵!”
孙姓汉子吓得一激灵,急忙道:“好汉饶命!我上有七十”
张均腿上用力,把孙姓汉子踹倒在地。口中道:“你的那些废话,趁早收起来!叫什么名字?”
孙姓汉子额头冒出冷汗来。哆哆嗦嗦答道:“小的孙台城。”
张均道:“你还有多少同伙?埋伏在前面什么地方?”
孙台城道:“爷爷明鉴!小的只是行人”
张均抬起胳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