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小的就先离去了?”
墨鸦的这句话,在白凤听来,显得格外刺耳。
动手是绝对不可能动手的,而且他也打不过墨鸦,最后肯定是会被捉弄。
“你的大人不是我,那位罗网的持剑者,才是你的大人。”
听到白凤说起了那位大人,墨鸦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顿时脸色一变。
“以后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只要见到了他,你也要行礼,要低头。
万不可再像今天一样,明目张胆地动手露出杀机,如果再这样一次,不要说是我,纵然是姬无夜,还是七国中任何一个人,都保不住你。”
墨鸦的语气很沉重,沉重的同时又带着严厉和警告。
墨鸦说这话的时候,白凤心情并不轻松,他明显感觉到,身体上的伤口,还在默默地作痛,似乎也是在警示于他。
其实不用墨鸦提醒,连吃了两次亏之后,白凤也知道,绝对不能在那个人面前有任何异常举动,更不鞥进行挑衅。
他最后对自己的警告,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我明白。”
这一次,白凤的话语正常了许多。
墨鸦点点头,望向天空,夜色已经很深了,这个时候去向那位大人汇报情况,会不会有些不合时宜?
“你现在去哪?”
白凤见墨鸦一脸深沉。似乎是在思考,是不是因为住处的问题。
听到声音后,墨鸦瞬间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我现在不属于夜幕,在去将军府,怕是有些不怎么合适。”
“不去将军府,那你准备去哪?”白凤抖了抖身上的凤翎,轻声问道。
墨鸦叹了一口气,神情颇有些落寞,“这些年怎么就忘了存些钱呢,如果每年都存一点的话,到了现在,起码能在新郑买个住处。”
白凤神情冷漠,“难道你忘了,不论在任何时候,只要是夜幕之人,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是属于将军的。”
墨鸦轻笑了几声,神情放伺,笑意玩味的对白凤道:“你连这些话也信?你看看红鸮,秃鹫他们,哪一个执行过。”
后者默然不作声,他也知道墨鸦说的这些是对的,但是随后,白凤又一脸茫然地问道:
“你既然知道是这样,那为什么也不学他们?”
墨鸦一脸的嗤笑,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白凤道:“你以为姬无夜不知道吗?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白凤你知道吗,在百越之地,有一种叫做愚鼠的动物,它们早早的会在夏秋两季,储藏足够多的食物,比如像松籽和干果之类的东西,以求能够平安无事的度过漫长的寒冬。
不幸的是,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无意之间,发现了它们的这种生活习性。
造成的结果便是,一旦有人发现了,愚鼠这种动物的洞穴,就在其旁边,做上一个特殊的标记,用来提示这里有个愚鼠的巢穴。
时间一转,便到了冬季,愚鼠们在洞穴中,安安静静的冬眠,它的旁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这些干果松子,够它一整个冬天享用的。
但是它们却不知道,危险就在此时来临,那里的人,只要找到先前在洞穴处做标记,里面愚鼠的生命,也就到此终止了。
它们辛苦两季储存的食物,会被无情的夺走,充当人们的口粮,更为残忍的是,冬天里的愚鼠很是肥美,毫无意外,它们都会被剥皮烹煮,不用隔夜,很快就会成为餐桌上,一盘独特而又美味的佳肴。”
墨鸦的话十分易懂,不需要有过多的思考,白凤就知道了这句话,其中附有的含义。
再次之前,像墨鸦白凤这样的人,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又何尝不是愚鼠这种动物呢?无非就是善躲善藏吧了。
不过现在却不一样,从那位大人,向姬无夜要走他的那一刻,冥冥之中,墨鸦就感受到身上的枷锁,无形中断裂了几根。
犹如鸟儿脱离了牢笼,张开了翅膀,鱼儿逆流而上,游进了江河大海。
为什么墨鸦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乌鸦本就是不祥之鸟,因为它们嗅觉敏锐,能感觉到腐败和死亡的气味。
因为墨鸦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位大人若然杀伐之力通天,但似乎又有……又有……该怎么形容呢?对了,是有一颗赤子之心!
他竟然会想到这个词,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如果不是跟随自己的本能,墨鸦他自己,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出这样的词来。
在这位大人身边,除了恭敬以外,似乎没有其他可担心的。
最主要的是,墨鸦第一次与计余见面,计余说的一句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你们跟着我吧,自由只是基本,而且我这根树枝,纵然是天崩,也是压不垮的。
春去冬来,日月轮转,这么多年以来,墨鸦第一次感受到丝丝的暖意。
按理说,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