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岑嘴角扯了扯:“谁说我心魔发作了?”
话音刚落,她才想起自个儿现在已是魔尊相岁,而不是什么剑道仙君。
周身没点儿魔气,那还能叫魔尊吗?
怕也是因此,才让少年误会了。
果然下一秒,辞镜便道:“师尊莫要瞒着我,屋里明明有残留的魔气。”
明岑一时被噎住,只好应道:“没…没事,已被我压下去了?”
“师尊,我们回去吧。”辞镜现下只是在出窍期,也无法判断她的心魔是否压制下去,“回去让月师叔给您看看。”
明岑显然是不想回去:“我自己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陪我逛逛。”
话毕,便直接握住少年的手腕,拉着他往前走。
“但是昼山那边…”少年还在犹豫。
明岑咬了口糖果子,毫不在意地说道:“不会迟到的,我御风便能日行千里,可比坐灵舟去要快得多。”
转过头看了眼少年,明岑晏笑盈盈:“别磨叽了,跟着师尊有糖吃。”
她如玉无暇的侧脸被暖黄的灯光映得忽明忽暗,碎影落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璀璨如漫天星河。
俊美少年的神色微顿,长睫扇动着,稍稍移开了些许视线。
再看,怕是忍不住了。
被人握着的地方像旋涡一般将他所有的感知都吸了进去。
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落下了几分淡淡的暗色,遮住了他眸中的半晦半明。
稍稍挣开那只纤长漂亮的手,滑下她的掌心,手指缓缓收紧,少年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人,艶红的唇瓣微勾起,是挡不住的愉悦。
他并不喜欢这种喧嚣之地。
因为人太多了。
她耀眼夺目,能让他一下子便能在人群中找到。
但是她离自己那么远,像天月,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住。
人潮拥挤,他怕会走不到她的身边。
而现在却不一样,她在原地等着自己,只要牵着她的手,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少年低低笑了出来。
这种地方,也挺好的。
逛了一会儿,明岑忽然看到了什么,拉着辞镜走了过去。
“师尊要买幂蓠?”辞镜在一旁看着明岑挑挑拣拣,心想道也是,师尊长得太惹眼了些,一路不知引来多少视线。
遮住才好,省得这些人对师尊起些不该有的心思。
“对啊,给你买一顶。”明岑拿起一顶白色的幂蓠,付了银子后,直接戴在了少年头,“省得你将那些姑娘的芳心都勾了去。”
也省得她看到这张让自己心烦意乱的脸。
其实,明岑也不知道为何她当时会说那些像赌气一样的话。
说什么他们不是容拂,现在想想,连自己都信不了。
用更平白的话来讲,就像辞镜是小号,容拂是大号一样,大号下线换小号来,名字身份虽说不一样了,但操作的还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小号不能存档大号的记忆而已。
这不就跟你扒了马甲又把马甲披是一个道理?
所以当时她在犯什么傻呢?
在人家大号线时,跟他力争大小号不是一个人??
明岑:“………”
似乎明白最后容拂在笑什么了。
所以她现在并不想看到小号的脸,怕殃及池鱼。
毕竟……他没有能力存档大号的所作所为,勉强也算是池鱼。
辞镜脸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幂蓠…不是师尊戴的吗?”
看了看这白纱的绣花儿,少年的嘴角抽了一下。
而且…这似乎是女子的幂蓠啊…
此时明岑已经准备把带子给他绑好了,听到少年的话,眉梢一挑,突然将少年扯了下来。
幂蓠的白纱随着少年俯身的动作,将两人的身体都笼罩了起来。
猝不及防地被拉下,辞镜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地扶住了明岑的腰。
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了,彼此的气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交缠着,温度迅速升,染了少年白皙的耳尖。
眼前的人眼眸半眯起来,声音慵懒:“怎么,不乐意?”
像极了勾人的小妖精。
辞镜突起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乐意。”
“乖。”明岑继续把带子绑好,正准备退开时,却被辞镜往他怀里一搂。
明岑抬起头,微愕:“怎么了?”
少年的眸色渐深,哑着声音:“师尊不是说…跟着你有糖吃吗?”
“弟子想吃冰糖葫芦的糖。”
“啊?哦,对。”明岑眨了眨眼睛,“你要是想吃的话,我给你买……”
瞳孔骤然紧缩,心跳倏地停了一下后,像受刺激似的剧烈地跳动着,声音重重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他动作轻柔地感受着她唇的触感,含住她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