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跑马场。
自两人敞开心扉后,谢怀玉似乎像是突然打开了关了二十年的恋爱脑,粘得要命,各种花样百出。
想起刚刚这人吻着自己指尖的模样,明岑的耳尖热得不行。
跑马场里。
谢怀玉让人把他的红棕马牵了过来:“要一起骑吗?”
明岑掩唇一咳,耳尖红红:“别别,我自己会骑。”
明岑听懂了他话中意,以为她不会骑马当初才不进跑马场玩。
心头不禁一暖,明岑牵过马绳,小拇指拂去他宽厚的手掌时,还亲昵地勾了勾他的掌心。
谢怀玉垂眸,唇瓣的弧度压抑不住地往上弯。
虽许久不曾再骑过马,但明岑一碰到那马鞍,便动作熟练地翻身上马。
有些东西啊…不是时间可以抹去痕迹的,它早已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像此时,明岑稳坐在马背上,那曾经在漠西草原上体会过的澎湃自由汹涌而至。
明岑不禁勒紧马绳,双腿一夹马肚:“驾!”
矫健有力的红棕马前蹄一抬,马声长鸣。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是响亮的马踏声。
明岑跑了一圈又一圈,那畅意淋漓的笑容,是梦寐以求的向往,好像她回到了广阔无垠的漠西草原。
凝着冰霜的桃树下,男人长身玉立,深若幽潭的眼瞳温柔地追寻着在跑马场上肆意纵马的少女。
少女的笑容似六月清溪,干净清澈。如墨的青丝在风中划出勾人的弧度,偶尔顽皮地掠过白胜雪的脸,玄服翻飞,自成一景。
此时,那双常常不见波澜的眼睛像含了光,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满满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