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荆州江水以南之地,几乎全是盗匪,各地官府岌岌可危,各县各城,任我取允。
你觉得我要拿下荆州江水以南之地,很难吗?”
王堂呆呆的站在原地,彻底说不出话了。
若是真如鱼禾所言,那他拿下荆州,真的不难。
因为鱼禾太会挑时机了,他出兵开疆拓土的时候,都是对方最虚弱的时候。
他几乎不用花费多少力气,就能拿下自己想要的地方。
鱼禾太会算计了,他不仅能利用别人虚弱的时候,也能用自己的谋划将别人引入到虚弱的地步。
他就像是将所有的人握在手心里,想让别人往哪儿走,别人就会往哪儿走。
又像是知道别人的命运,总是能卡在关键的时间上,出手操弄别人的命运。
但是这种妖孽真的存在吗?
肯定不存在。
这种妖孽要是存在,别人还怎么活?
王堂想到此处,快速的回过神,目光变得坚定了许多,盯着鱼禾沉默不语。
鱼禾见此,叹了一口气,“还是不相信吗?”
王堂冷冷的道:“我又不是任人愚弄的傻子。”
鱼禾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若是别人跟我说他仅仅用了四年,就掌控了大半个江水以南,我也不太会信。”
王堂冷哼了一声。
鱼禾继续道:“那你就在我大营内好好待几日,这几日你可以好好转转,好好打听打听,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此前我虽然将你逼的太狠,但并没有恶意,也并非非要你立马表态。
我只是想杀一杀你的威风,让你放弃自缢的想法。”
王堂听到这话,面色缓和了几分。
或许是听到了鱼禾是汉人出身,即便是他投了鱼禾,也不用做汉贼,心里少了一些负担和抉择。
也或许是因为鱼禾之前很霸道,现在柔和了许多,他心里没那么大压力了。
王堂不重不轻的道:“谁知道你大营中的人会不会跟你沆瀣一气,哄骗我。”
鱼禾愣了一下,感慨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那我们说一说南阳的战事好了。”
王堂听到鱼禾提起南阳的战事,瞬间有了兴趣。
“怎么说?”
鱼禾笑道:“荆州牧如今集结了荆州一切的兵力在征讨绿林山的绿林军。荆州遇袭,荆州牧也派人向朝廷求援。
那我们就说说,荆州牧能不能击溃绿林军,朝廷派遣的援兵何时能到,会不会帮荆州牧征讨绿林军。
如何?”
王堂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又顾虑,但他不能说。
鱼禾笑道:“荆州牧征讨绿林军,没十天半个月,根本不会有结果。索县没粮了,撑不了十天半个月。
你担忧索县的情况,或者说你担心你府上的家眷,会因为得不到你的消息,被城里的百姓迁怒。
此事你倒是可以放心,我会派人去接管索县。
并且派人给索县的百姓分发粮食。
至于你是否投了我,是生是死,我会先瞒着他们。”
王堂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鱼禾有些好笑的道:“你觉得我是趁人之危,拿下索县?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我放你回去,索县你也守不住。
我在放你回去以后,还可以放出话去,就说你私底下跟我达成了协议,你放我入城,我放你全家一命。
但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到时候不需要我攻城,城里的百姓就会先攻破你的府邸。
你死了,索县的县城就更守不住了。”
王堂愣愣的站在原地,许久以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了无奈。
鱼禾年纪不大,但却将人心看透了。
也能将人心利用到一个让人胆寒的地步。
他听鱼禾的,倒还好。
不听鱼禾的,鱼禾能折腾的他生不如死。
索县确实守不住,在张隆一行人走了以后,就注定守不住了。
不然他也不用被鱼禾随意放出去的一则谣言,就逼到此处来。
鱼禾既然是个汉人,那应该不会对汉家百姓做出太狠毒的事情,只要兵不血刃的拿下进入索县,应该不会屠城,他也不用太过担心。
鱼禾见王堂妥协了,淡淡的一笑,“你觉得绿林会胜还是荆州牧会胜?朝廷的兵马何时能到?”
王堂迟疑了一番,斩钉截铁的道:“自然是君侯胜而绿林败,朝廷的兵马不日就会到。”
鱼禾笑着道:“那我就只能选绿林军胜,朝廷的兵马得很久以后到了?”
王堂沉默不语,答案显而易见。
鱼禾又笑着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