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亡眠点了一下头,郑重的道:“我明白了,我去试试。”
鱼禾点点头。
亡眠离开了中军大帐,去招呼众将士继续作战。
鱼禾在亡眠走后,侧头对刘俊和相魁道:“你们准备准备,天黑以后,立马出发。亡眠这一次应该能打到天黑。
他们双方陷入大战的时候,就没人注意到你们。”
刘俊和相魁齐齐点头应允。
诚如鱼禾所料,亡眠将鱼禾许诺的诸多好处告诉那些杂兵以后,果然调动起了杂兵不少积极性。
军中的校尉,军外的县尉,对那些杂兵当中领头的人,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些杂兵小头领,对那曹长、亭长、部正等职位也充满了向往。
在这个阶级分明的年代,掌权的永远处在阶级的最顶层。
他们出身不高,处在一直被欺压的最底层。
他们几乎一辈子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如今有机会从最底层,翻身到最顶层,他们自然不愿意错过。
他们出身不高,见识不高。
能接触到的掌权者,也就是鱼禾许诺出去的这些官吏层面。
恰恰就是这个层面的官吏,拿捏着他们的生死,欺压着他们。
他们也想成为这个层面的官吏,去欺压别人。
至于什么大将军、太守之类的,鱼禾不会许,即便是许了,对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因为那东西就像是大饼,可以追求,但到手的几率十分渺茫。
曹长、亭长、部正等类的职务,他们搏一搏,就能拿到。
出身低的百姓们是最务实的一群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明白,什么叫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当看得见摸得着的职位和一个高不可攀且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职位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绝大多数人会选择那个看得见摸得着的职位。
亡眠凭借着鱼禾许诺的这些小职位,调动起了杂兵们的积极性。
他立马领着杂兵们,向索县发起了进攻。
这一次,他们坚持的时间就长了不少。
从傍晚打到了天黑,从天黑闹腾到了半夜。
刘俊和相魁在他们闹的最凶的时候,率领着左虎贲卫的将士和一千青壮,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营。
半夜。
刘俊和相魁走了没多久,亡眠再次骂骂咧咧的走进了鱼禾的中军大帐。
这次他没有再骂杂兵,反而骂起了索县县城里的守军。
一个劲骂城里的守军太贼、太凶,根本不给他一点攻破索县的机会。
虽然杂兵依然表现的不堪,作战远远没有句町武戈勇猛,但杂兵们表现出的军事素养却超过了句町武戈。
句町武戈一上战场,就是一个劲的冲杀。
排兵、布阵,要啥没啥。
杂兵们就不同,他们充分的发挥了他们服役的时候,从军中学到的一些排兵布阵的法子,跟城内的守军对敌。
虽然没有什么战果,但是损伤却大大的缩减了许多。
亡眠清楚的看出了杂兵和句町武戈在军事素养上的差距,所以不好再开口埋怨杂兵们,只能将怒火转移到城里的守军身上。
“太守,你说,他们明明不强,为什么那么难打?”
亡眠很纳闷。
鱼禾很赞同亡眠的看法,城内的守军确实不强。
荆州的精兵强将,不是折损在了交州,就是被调遣到南阳郡去了,留在武陵四郡的,几乎都是三四流水准的杂兵。
但王堂、张隆四个人可不是吃素的。
他们就算领着一群杂兵,也能跟亡眠打一个不分上下,甚至还能将亡眠击溃。
尤其是王堂,那可是领着兵马征平了两次蛮夷叛乱的人物,有足够的军事素养,懂得不少兵法谋略,还有对付蛮夷的经验。
张隆三个人虽然没王堂那么大的名气,但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能出任一郡太守,多多少少都有两把刷子。
收拾亡眠这种凭借肌肉作战的蛮将,还是轻而易举的。
鱼禾一边翻阅着各处传来的文书,一边笑着道:“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坐在这抱怨城里的敌军不好对付。
我会立马在大营四周设立暗哨、绊马坑等等。
最好再派遣两支伏兵守在索县县城外。”
亡眠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偷袭?”
鱼禾笑道:“不然呢?任由我们围着索县?我们可以围他个十日八日的,但是索县的粮草不足以支撑他们在城里待个十日八日。
他们想要破开眼前的僵局,只能想办法主动出击,击溃我们,逼退我们。”
鱼禾虽然不怎么懂兵法谋略,但他却清楚粮草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