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中的新军被惊醒了。
大象、马匹被箭矢刺痛,也开始狂奔了起来。
“兽潮!兽潮!”
新军听到了大象和马匹的嘶鸣,惊恐的大喊着。
他们经历过一次兽潮,所以对兽潮有阴影。
新军大营瞬间乱了起来。
新军们钻出帐篷,往四处逃窜。
一些人急匆匆的爬上了一颗又一颗大树。
新军主将在一个劲大喊着让将士们不要慌。
可效果甚微。
一直到大象、马匹冲到了他们营地内,将营地内的一切冲的七零八落,伤了不少没来得及逃的人,扬长而去以后。
新军将士才心有余悸的在新军主将的呐喊声中,集合在了一处。
大象和马匹的冲锋,并没有对新军造成太大的损伤。
新军主将统计了一下,只是损失了一大部分物资,死了十几个将士,伤了一百多将士。
但是对新军士气影响却很大。
新军将士们在熟睡中被惊醒,又被大象和马匹冲锋勾起了遭遇兽潮时候的记忆,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随后一直到天亮,新军将士也没敢再睡。
天亮以后,一个个顶着熊猫眼,赶往了夜郎城。
一路上时不时的观察着山林,生怕下一刻山林里冲出一群猛兽。
等到新军们赶到夜郎城的时候,难免有些心神俱疲。
新军主将看出了将士们状态不佳,但却不能让将士们在夜郎城外歇息一会儿,养精蓄锐。
他很清楚,他突破了猴谷的阻击,杀到夜郎,一定会有人追击他。
所以他必须赶在敌人追上他之前,先攻破一座城池,站稳脚跟。
据城而守,有城墙,有一城的粮草,他可以跟敌人缠斗很久。
被敌人追着在山林里跑的话,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消灭。
毕竟,西南的地形、环境,敌人比他更熟悉。
在山林里跟敌人作战,纯粹就是找死。
“传令下去,砍树,造梯,准备攻城!”
新军主将遥看着夜郎城,快速下令。
夜郎城没有护城河,对他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攻城器械只有云梯,但没有护城河阻碍,云梯能发挥出不少优势。
庄顷在看到了两万新军出现在夜郎城后,愁容满面,时不时用担忧的眼神看向鱼禾。
鱼禾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对回到夜郎城不久的鱼蒙小声的吩咐了一声。
庄顷在鱼蒙走后,凑到鱼禾身边,“你刚才跟鱼蒙说什么,莫非你又想到了什么守城的良策?”
鱼禾缓缓点头,“刚刚突然间想起,我们手里还有一种守城的利器。”
庄顷立马追问,“能否扭转战局?”
鱼禾沉吟了一下,“应该能守住夜郎城一日。”
庄顷见鱼禾信心满满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的道:“你昨夜还说让我做好最坏的准备……”
鱼禾笑着道:“昨夜不是没想起我们手里还有一种守城的利器嘛。”
庄顷急忙追问,“究竟是什么东西,能给你这么大的自信?”
鱼禾卖了个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庄顷恶狠狠的瞪着鱼禾,“敌人都杀到门前了,你还跟我卖关子?!”
鱼禾淡淡笑道:“别那么急躁嘛。你手底下有没有不怕死的闲人,借我一个?”
庄顷瞪了鱼禾一眼,“你那是借吗?你会还吗?!”
鱼禾诚实的回答道:“不会……”
庄顷又瞪了鱼禾一眼,没好气的道:“有那么一两个。”
鱼禾笑着道:“派他出去,招降敌人。”
庄顷一愣,难以置信的道:“到底是什么利器,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
鱼禾现在的表现,跟昨日可是大相径庭。
昨日鱼禾还说着要跑路。
现在居然要派人去招降敌人。
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鱼禾绝对不会这么干。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鱼禾没有回答庄顷。
气的庄顷直咬牙。
但他还是依照鱼禾的意思,派了一个不怕死的,许了诸多好处后,用吊篮放下城头,去新军中间招降。
没过半个时辰。
新军主将就派人将那个家伙的脑袋丢到了夜郎城城门口。
鱼禾看着那送人头的新军将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给你们一条活路的,可你们非要取死。”
随着鱼禾话音落地。
鱼蒙带着一大群人,扛着一个个大木桶上了城墙。
木桶的数量很多,足足有上千。
庄顷在看到那些木桶的时候,终于意